经过了几日的调养,朱权铮再一次站了起来。不过他刚刚站起来,徐广铭又倒下了。
和朱权铮不同的是,徐广铭生病的消息被控制住了,反而他还经常出现在公司里面。可是真实情况是,赵逐鹿紧急调集名医,以生活助理的身份在给他暗中治疗。
此刻在徐广铭的办公室中,几名请来的专家在讨论徐广铭的情况。而这位昔日的安南省财神爷,脸色蜡黄地躺在临时搭建的小床上。
老徐,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就这么走的,咱们还要风风光光活到一百岁。医生说你生命力顽强,求生意志坚决,肯定能够战胜难关。赵逐鹿握着徐广铭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道。
两个老人都是满头银发的年纪,手上都是老年斑。不过两人的手仍然有力,徐广铭嘶哑着说道:老话说七十三、八十四我到了第一道关卡了,老病也犯了很有可能熬不过去
朱权铮站在赵逐鹿身边,听着徐广铭的话,心里也生出了一丝黯然。三人联手打造十大家族,几乎称霸安南十年,没想到接连的打击,把这位老友给刺激的不轻。
朱权铮道:穷奇已经去找他们麻烦去了,这一次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李一超、杨阳,他们会因为冒犯我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赵逐鹿点了点头:这一次我们豁出去了,就像当年弄死陈雷霆一样,不择一切手段。我老赵出手,齐守伟都要让到一边。
徐广铭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他低声说道:但愿吧。
算一算消息应该快来了,穷奇这么多年出手从来没有失过手,更何况这一次是全部出击,现在应该已经完成任务了。我特别吩咐了对付杨阳的时候,要极尽残忍之能事,让那个家伙生不如死。朱权铮冷冷的说着。
咳咳徐广铭干咳几声,他的目光看着天花板,杨阳不算什么齐守伟不算什么我在担心一个人
朱权铮皱眉问道:这个安南省还有谁值得你担心的?
徐广铭脑海里面又闪过了那个年轻人的影子:我们入局太深了,以至于被很多表象所迷惑。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我们的心都乱了。齐守伟也好杨阳也好只是表象,问题不在他们身上
赵逐鹿和朱权铮对视一眼,感觉徐广铭话里有话。
他们深入思考了一下,发现的确如此。最近他们碰到了很多麻烦,只是很奇怪的是,以杨阳和齐守伟等人的能力,怎么会搅出这么大的风波?
老徐,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赵逐鹿皱眉问道。
徐广铭的脸色灰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们要关注一个人,不择一切手段干掉他如果干不掉他,就要想办法将其稳住那个人就是安南王之子!
徐广铭没有说陈雷霆,而是用了安南王之子的称呼。可是赵逐鹿和朱权铮都知道,自从陈雷霆之后,直到如今能够真正配得上安南王三个字的,只有陈雷霆。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徐广铭说的是陈子云。
在他们的心中,陈子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能说是运气好一点。在羊城的时候,有人替他挡了子弹。到了省城之后,他们布局对付陈子云,没想到杨阳出面搅局。
他们觉得,陈子云活到现在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腾出手而已。一旦他们腾出手,这个所谓的陈雷霆之子早就没命了。
然而,徐广铭的看法和他们不一样:这个人不能小觑也许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这个年轻人很有可能不亚于当年的陈雷霆。他的存在就是变数,所以才会让我们步步出现偏差。
赵逐鹿和朱权铮仍是不敢相信,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陈雷霆崛起的那个时代了。陈子云单枪匹马,能够成什么气候?
但是他们对徐广铭是非常相信的,徐广铭的眼光之远,是高于他们的。如果徐广铭这么认为的话,肯定是有其中的道理。
正当他们陷入沉思的时候,朱权铮忽然收到了短信。
穷奇的消息来了!朱权铮和赵逐鹿眼前一亮,显然是昨天晚上的任务已经有了结果了。
朱权铮满怀憧憬的打开了手机:穷奇出手,他们必死无疑
可是说着,朱权铮的话戛然而止。他如同见了鬼一样的看着手机。
怎么回事?赵逐鹿一把抢过了手机,看向了里面的信息。等到赵逐鹿看清消息之后,也是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徐广铭不用看短信,只是看两人的神情就能够猜到:是不是任务失败了。
朱权铮双眼无神、神情呆滞,徐广铭的话都没有听到。赵逐鹿也是失魂落魄,好似受了极大的刺激。
徐广铭干咳了起来:咳咳是不是是不是损失惨重丢了多少人手
全全军覆没朱权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又瘫了一样,喃喃自语。
全军覆没!徐广铭已经预料到了此行不顺利,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结果。穷奇是他们的底牌,他们连年花费巨资投入其中。这个组织在徐广铭等人的心中,是完全不亚于陈雷霆当年的白马义从。
这些年做事他们也看在眼中,无往而不胜。
与穷奇这个组织相比,鱼肠只是一个炮灰组织而已。此次为了对付李一超和杨阳,穷奇几乎全部出动,却没有想到,除了逃回来的寥寥几人,其他人全部折进去了。
多年心血,被人一夜毁去。
徐广铭捂住了胸口,艰难的呼吸起来。
医生们立刻冲过来:要组织抢救,快动起来
徐广铭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费力的抓住了赵逐鹿,他嘴唇惨白:陈陈子
是陈子云么?赵逐鹿沉声问道。
徐广铭费力的点了点头,他大口呼吸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断断续续说着:封锁当年的秘密不能让他知道陈雷霆死于我们手上然后求和
赵逐鹿沉着脸:你让我们向那小子低头?!
朱权铮也不敢相信地看着徐广铭,徐广铭的目光也转移到了他的身上,露出了一丝绝望:求和能活斗下去则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