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我怎么着？”

凌惜眼角的笑勾深，那笑，之于男人摄魂落魄，迷醉深渊，之于女人，最强劲敌，胆战心惊。

“你们还想怎么着，都要把我卖给一个智障当老婆。”

“小惜，你不能那样说，当时，我们也是没办法，出于无奈，才同意你与颜青然婚事的。”

白娜还不想完全与凌惜撕破脸面。

“好啊，那么，今天，凌氏也是穷途末路，父亲，你也应该把凌浅送去颜家，给颜青然当老婆，顺便成了颜中正小老婆，为颜家传宗接代。”

“你……”白娜惊吓不小，眼珠子瞪大，“怎么知道的？”

六年前，颜中正想娶凌惜做儿媳，其实，是想给自己当小老婆，颜青然没生育能力，他来替补，好为颜家继续香火。

可这是颜家的秘密，更是凌家谁都不敢开口讲的话题，凌惜是怎么知道的？白娜纳闷又惊悚。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六年前，她因为凌天华同意与颜家的婚事，心情郁闷，想偷跑出去喝酒解闷，而经过凌天华房间时，无意中偷听了凌天华与白娜的对话，知道事情原委后，凌惜便发誓，她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不然，就只有等着嫁入颜家被屠宰的命运。

才有了后来凌惜的胆大包天，姑娘身子置入五枚精，成功生下五胞胎。

凌天华：“就因为这件事，所以，你才与男子私通，毁了我凌家名誉，你这个贱人，与你妈一样的贱，怎么不去死？”

凌天华的面子思想极重，凌家的女儿，他宁愿她死了也不能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来毁他凌氏清誉。

凌惜盯着凌天华那张丑陋的脸，目如火炬，恨不能在那张让她厌烦的脸孔上烧几个窟窿出来。

“凌天华，你骂我可以，骂我妈，绝对不行。”

空旷的空间，只听到凌惜沉稳有力的声音一字一句，“我妈嫁你十年零三个月，为你生儿育女，自从结婚后，你让她守了多少的空房，让她流干了眼泪，眼睛都快哭瞎了，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青衣旦角，身边不乏追求者，然而，你搞着浪漫那一套，把我妈身边的追求者全都赶跑，我妈终于嫁了你，可是你并不好好珍惜，却背着她与这个女人……”凌惜纤细指头指向白娜，“珠胎暗结，背叛我妈也就算了，你居然还纵容这个女人找我妈挑畔，我妈是个爱面子的人，为了顾全大局，为了不让我成为单亲儿童，她愿意给你机会，让你重新做人，可是，你呢？一次次的欺骗终是寒了我妈的心，她患上了抑郁。”

说到这里，凌惜的眼泪扑籁籁而落，她记起了那些守着妈妈哭泣的日子，许多时候，她看到妈妈趴在梳妆台边伤心欲绝，好几次举刀割向自己的手腕，吓得她失魂落魄，白娜伤她妈妈有多深，唯一她能体会。

妈妈自杀未遂，白娜搬了进来，美其中照顾妈妈。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还活着，而我可以名明张胆享受你曾经身份地位尊荣。

莫过于，你还活着，你的床，我占了，你的男人，我要了。

最不要脸的事，便是堂而皇之鸠占鹊巢。

“我妈躺在床上，看着你们恩恩爱爱，亲亲我我，那比拿刀子捅她的心更让她痛苦，凌天华，我妈死的那天，我就恨不得拿刀捅进你胸膛，剖开你胸膛，替我妈妈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小惜，你真的误会我们了。”白娜急声解释，“我进凌家照顾你妈妈，是你妈妈同意的。”

“我妈能不同意？”

“或者说，她同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

凌惜笑得古里古怪。

“你们公然成又入对，一点不避讳她，白娜，别再伪装了，别让我觉着更恶心。”

免得凌惜的谴责，凌天华面不改色，“说够了？”

“说够了，就听我说，这些都是我与你妈感情上的事，你别听你妈一面之词，你妈难道就没背叛过我吗？凌惜，你是蓝心眉的女儿不错，但你同样也是我凌天华的女儿，你的感情天平倾向于她，我无话可说，但你不能颠倒是非黑白，不能这样冤枉我。”

凌天华的这番话，并不是说把凌惜看得多么重，他实在是不喜欢别人冤枉自己。

“冤没冤枉，你知，地知，天知，我知，我妈妈知，这个女人也知。”

“白娜，你说你是有多穷，非得要当人人唾弃的小三，即便是风光显耀了，但你这张脸上，永远会贴着小三的标签，别说上流社会了，就是普通老百姓也没人能瞧得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