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回答，别给我耍贫嘴。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吗？”

“是是是，我错了。我真叫陈九，啊不，陈石。”

陈九已经慌乱的不行了，额头上的汗一直在往下流。

另一个警官看见了，体贴的给他倒了杯水，柔声说道：

“陈石，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找你了解一点儿情况，用不着压力太大。”

“我，我没杀人。警官，真的。那晚我走的时候，他们都还好好儿的。我承认，我是灌他们酒来着。可是，是他们先灌我的呀……”

用不着别人问，陈九已经絮絮叨叨自己讲述了起来。

两个警官一边记，一边好笑的看着他。

“这么说，从那晚之后，你们再没联系过？”

“没有啊，第二天我就去约会去了。然后第三天，我还是在约会。星期一上午，王胜利给我打了个电话……

对了，王胜利，一定是他，你们得好好查查这个货。”

“王胜利，那不是你们总监吗？怎么，他跟这两个人也有关系？你仔细说说。”

陈九说的是谁，两个警官当然知道。他们对望了一眼，颇有些兴趣。

听到让他说王胜利的事情，陈九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这个王胜利啊，他就个孙子。你们不知道啊，这人他坏的很，平时在公司……”

“说正事，别给我扯淡。”

“噢，好好好。这两个客户，其实是王胜利介绍给我的。当然，他的目的不是想帮我，而是想坑我。那天，我们见面之后……”

如果事情只是一味的发展，或许陈石还察觉不到什么可疑之处。

但是陈九这一回述，却让他感觉到了疑点重重。

既然客户是王胜利介绍给他的，事先他们怎么可能不沟通内容呢？

以王胜利的精明，又怎么会放任着客户几天不管呢？

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

陷害他！

问题是，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呵呵，笑话，你说一个业务总监挖这么大的坑来陷害你？陈石，你是不是过于自信了点儿呢？你告诉我，他图什么呀？”

很明显，不光陈石想不通，连那两位警官也想不通。

对付他这么一个员工，开除完全可以了事，还何必要弄这么大阵仗呢？

“他图，一定有理由，一定有理由的。”

当着两个警官的面，陈九歪着脑袋想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猛的一拍大腿道：

“我知道了，是因为他怕我告他。他偷窥，利用职权偷拍女下属。为了不让我告他，所以设计陷害我。”

“你说什么？你有证据吗？”两个警官的眼神亮了。

“有有有。那天，我在他面前摔烂监视器的时候，正好姜美美也在。你们去问她，一定能得到结果的。”

“好吧，这个情况我们会去核实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暂时，好像没了。

陈九机械的摇了摇头。

“那行吧，你在想想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没有或者忘了提供的。我们出去一下，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两个警官起身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了陈九一个人。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问陈石：

“陈石，你今天怎么这么淡定啊？”

“不淡定有用吗？就算你喊破了嗓子，有人会相信你吗？”

“那倒也是，不过现在，咱们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