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衣非让他喝完。
临走前,不知道去哪里找来一个特别烂的罐子放到他的长腿旁边。
离他的命根挨得极近,“霁月这个给你,你要是再内急,你拐个弯就能解急了,我瞅着你的长度,是可以拐弯的,我会尽快回来。”
白修筠:“?”
起先还有些痴懵,后来很快明白她说的是什么,面色热啊。
她一个姑娘家,整日里想的事怎么如此清奇。
“”
白修筠头疼,眉骨跳,他就知道她拿罐子过来没什么好事儿。
沅衣起早是有原因的,她打算去城西的食肆偷点吃的。
乞讨过不了活,要是等着别人施舍,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这玩意很碰运气,她等得,霁月可等不得。
城东到城西也不算远,沅衣到了城西开始溜着墙根走。
早秋夜色浓,行人还少,没几个人注意到她。
到了食肆的后厨,找了几块垫脚的石头开始攀爬,爬墙的事情她经常做,所以很是信手拈来,翻过墙头轻巧落地,几乎没发出一点声响。
这时候来呢,也是有讲究的,早上的时候食肆后厨的人大多数去买菜了,人很少,果不其然,后厨里基本没什么人。
她环伺一周,见到案板上有几条新鲜的鱼,还有刚出炉的药材鸡,忍不住眼睛发亮,“真是太好了。”
这些东西最补,霁月很需要它们。
沅衣高兴,很快冲上去把烧鸡和鱼兜到怀里,没看到灶火旁边还躺着一只黑色的狗,它之前被柴木挡住了。
沅衣才把东西抱住,这大黑狗嚎了一声,便冲了上来,“汪汪汪汪汪汪汪”
沅衣被突如其来的狗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原地跳起来。
她反应灵敏,迅速逃走,原本还想多拿点别的,也顾不上了,又迅速溜到墙边,踩着水缸□□出院。
狗把人都叫来了,食肆的掌柜见丢的食物不多,对着墙头买了好几句难听的,又牵着狗回去。
拍拍狗的头,都给他一小节截肉。
沅衣心有余悸,捂着怀里的鱼和和鸡一路狂奔。
她跑了好大一截路,见没有人追,才往城隍庙跑。
不能把人往城隍庙引,要是霁月被发现,那就糟了。
到了城隍庙,她才靠着门喘大气。
刚刚那条大黑狗实在厉害,她再怎么反应快,还是被咬了,“嘶。”
她的脚踝子都破了。
自她走后,白修筠一直没睡,不仅是因为冷,且伤口昨日折腾到了,疼得钻心刺骨。
“霁月,我回来了,看我带来了什么。”
白修筠闻声望去,她抱着一只鸡和鱼。
“”
鸡是熟的,肉被挤压得有些碎了,鱼还生。
“你不是刚出去吗?”
“是啊,我去给你寻吃的,你饿了吧,昨日也就吃了个馒头,看,我要到了鸡和鱼,给你补补身体。”
白修筠有些惊疑,她出去没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
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许久,最终蹲在她的脚踝处,那地方在流血,“你的脚怎么了?”
沅衣将鱼洗洗,放进铁罐子里炖,“摔了。”
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脚上的伤口,所以没看出来上面的齿痕,分明是被咬出来的,白修筠不是傻子,他不会真的以为这是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