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如今是她的人,真真假假她都要护着点。
不给她养肥了。
如何供自己蚕食呢。
沅衣拿到钱,找到安身的地方。
马不停蹄去药铺付账,叫郎中取针。
“还欠着的六两。”
她将票子递过去。
郎中虽然刻薄算计。
视人命如草芥,却没怎么为难她。
将包好的药给沅衣,顺道给她数了银子。
只不过在沅衣掏出一百两银票的时候,郎中又啧了两声。
嘴里念念有词,念的还是沅衣听不通的话。
他说,“难怪了。”
沅衣走后,他在背后感叹道。
“这年头乞丐都能使票子,养情郎。”
可怜他们有面的人,“还不如一个乞丐过的快活。”
后面的话郎中说了,沅衣没听见。
只觉得,上一句比前头说的阴盛阳衰,还叫人费解。
沅衣光明磊落,她面对白修筠气血不足,毫无心虚。
对别的人可没有半点亏欠,故以不作他想,拿了药包直接走人。
自言自语讲道,“下次再不寻这郎中看病了。”
想到之前他以霁月威胁自己要诊金。
沅衣气鼓鼓说道,“分明和通元当铺的老板一个德行。”
她走后门,将白修筠背到花满楼的三楼阁。
有花谨作保。
将人都驱散了一会。
沅衣才背着白修筠进花满楼。
她给白修筠蒙了面,花谨也没看见他的脸。
她打算瞒着白修筠,总之霁月不能起身,他看不见外面。
不知道这是哪里,她不说霁月就不会知道。
沅衣弄完这些,累瘫了。
给白修筠熬药喂过,便一直守着他。
哪里也不想去。
值得高兴的是,郎中人虽不怎样。
看症却厉害,霁月喝了他开的药,面色渐渐红润,看起来已然好转许多。
花谨贴心叫人沅衣抬了一桶热水。
“妹妹泡了,解解乏累。”
“谢过花谨姐姐。”
小乞丐还是头次享受这待遇,她从前只滚过水塘子,不曾想铺满花瓣的浴桶泡在里面竟是如此的舒服。
一时之间竟然泡得睡了过去。
白修筠悠悠转醒头一次,她都没发觉。
亏空的气补上,又休憩了这多的时日。
男人总算意识复明。
这是哪里?
屋内太静了,白修筠能听见悠悠的管竹丝韵声。
不知是错觉否。
时有时无。
白修筠抬眼掠过浅橘色的幔帐,很柔和的布置。
清雅。
这里的布置少见,不像是少女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