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薛家的薛七路依旧不甘心,左思右想,他唤来薛成义。
成义,你说你弟弟是什么意思?
薛成义冷静回道,成义不知。
我是他父亲啊,不封侯拜相,竟贬我为平民,这天下岂有这般做儿子的?薛七路愤愤不平的说。
父亲慎言,此话不可再说。薛成义说。
我就要说,他若是不给我封侯拜相,我还要说得天下人尽皆知,我看他如何做这个皇帝。薛七路大声的说。
父亲,你疯了。薛成义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你这是想整个薛家灭门吗?此时传出去,他这皇帝坐不稳,但是,首先灭的是我们薛家,父亲,你好好想想吧,我松手了。
薛成义慢慢移开手,刚一松开,薛七路便大声说,要死一起死,谁让他先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父亲!薛成义凌厉的喊道。
怎么?你不听为父的话?薛七路一个眼神甩回去。
薛成义捏紧了手,覆又松开,他试图说通父亲,父亲,你想想月儿,想想我们薛家的以后,现在你只是被贬为平民,你在大殿之上的冒犯之罪总得有个惩罚,说不定过了这段时间后,皇上便恢复了你的爵位。
他顾志祥为何就擢升为了国公爷,而我变成了平民,他该当如何笑话我,成义,你告诉为父,到底有没有告诉浩儿,他是我的儿子。薛七路突然问。
他自是知道的,父亲不信我?薛成义反问。
看到父亲怀疑的眼神,薛成义心里微凉,耐着性子继续解释道:皇上刚继位,若是擢升太多,恐遭群臣反对,父亲,你要理解他。
说,你是不是收了他什么好处,今日处处为他说话,处处维护他。薛七路厉声说。
薛成义闻言,整个心跌到了谷底,他在父亲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他的沉默在薛七路的眼里看做是了默认,当下薛七路如发疯似的冲向薛成义,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薛七路来的太突然,薛成义失了先权,他被薛七路掐着脖子推到了案桌角上,案桌角撞在他的腰间,一阵的刺痛感传来,薛成义眉头紧皱。
脖子间的力道越来越大,而被抵在了桌角上,腰间的刺痛感不断传来,薛成义双手在案桌上摸索,他摸到一方砚台,伸手抓起来,用尽全力砸向薛七路的脑袋上。
砚台被这一砸,瞬间缺失了一个角,掉落在地上,而薛七路脑袋锥心痛感传来,他松开了掐着薛成义的手,他伸手在脑后一抹,黏糊糊的,放置眼前,满手的鲜血。
你反了!
薛成义得了这空挡,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在薛七路再次扑过来时,他率先发起了攻击,一脚踹在薛七路腹部。
薛七路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到在地上,头落地时,正好扎在了地上残破的砚台角上。
鲜血瞬间溢出,薛七路抽搐了几下后,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死了?
薛成义漫步蹒跚的走到薛七路跟前,他用脚轻轻的踢了地上的薛七路几下,没有反应。
他再顿时伸手在薛七路鼻尖探了探。
这就死了?他满眼的不可置信,他没有要弑父,哪怕是被父亲责骂,也从未想过要杀了父亲。
如今
薛成义就这么蹲着,静静的看着地上睁大了眼睛的薛七路,良久后,他伸手覆上薛七路的双眸,让其闭了眼。
他从容起身,脸上俨然是一片淡漠。
整整一夜,薛家灯火通明,缘由是来了刺客,刺客在杀了薛公爷后,逃走了。
而薛成义则是在薛家挂起了白灯笼白绸,为薛七路发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