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前堂主位上。
老太君坐左,国师大人坐右,而齐家家主齐飞鹏仅只有资格站于下首右侧。
祖奶奶年迈,不宜走动,若有个三长两短,谁负责?以后若是谁再耍小心思,别怪本国师不念亲情。齐迎风扫过在场众人,均一一低下头。
风儿,别怪他们,是老身想你了,便去寻的你。老太君连忙说。
祖奶奶,你无须帮他们说话。齐迎风再次看向众人,说吧,找本国师做什么?
这一屋子里的人,心思各异,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人耍的小心眼,抵了帖子他不予理会,这便打主意到了祖奶奶身上。
若不是念着这一屋子里的人与他同流者齐家的血脉,他早拂袖走人了。
齐飞鹏拱手恭敬的说:齐家商船的盐被府伊衙门的人扣了,那是咱们半个齐家,别无他法,这才求助于国师。
齐迎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府伊只查有问题的商船,出了事,先问自己是否问心无愧。
齐飞鹏心一惊,他有种被迎风看穿的感觉,那眼神,只是淡淡一瞥,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我们齐家的商船怎么会有问题呢,是那些人搞错了。齐飞鹏说。
齐迎风收回目光,无摸着无名指上的指环,淡淡的说:这一次本国师会帮你,若再有下一次,抬出祖奶奶也无用,今日,本国师便把话摆在这了,自己好自为之吧。
齐迎风说完,起身阔步离开,屋中一大片人,无一人敢出声挽留,就是老太君,亦没有出声。
待齐迎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老太君拄着拐杖起身,飞鹏,好自为之吧,风儿是说到做到,下次老身去,他也不会给老身面子了,哎。
家主,那我们日后美妇人小声的说。
齐飞鹏第一次觉得美人儿的声音会如此烦躁,他不耐烦道:日后日后再说。
果然,国师的动作很快,不过是半个时日,府伊的人便把扣下的盐悉数送了回来,连同齐家的商船一起放开了。
齐飞鹏不得不感叹齐家有齐迎风是真好,想着白日里齐迎风的话,在盐悉数送回来之后,他便没有再放在心上。
齐迎风是齐家的人,还能真不管齐家的死活?他可不信,再说了这次被扣是个意外,有了这一次,下一次府伊还敢不长眼睛的动他齐府的商船?
这么想着,齐飞鹏完全放宽了心,直接把齐迎风的话抛至脑后了。
而齐瑶一行人也在慢慢朝着国都靠拢。
自从她与齐伯伯说了父亲的名讳后,齐伯伯看她的眼神总是奇奇怪怪的,而且,以前让她干的活儿也不让她做了。
如此一来,她变成了全车队里最闲的一个人,不仅不需要干活,还好吃好喝的供着。
只是,齐伯伯看她的那个眼神是变得越来越姑且算是奇怪吧。
总之给她的感觉很是意味深长。
齐伯伯,可有我父亲的消息?逮着空档,齐瑶在齐伯伯多次注目下出言问道。
齐迎天笑着说:哪有那么快,我们还没到国都呢,等到国都了,伯伯替你找。
好吧。齐瑶有些失落,心里暗自骂道,我信你个鬼,你那神情,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对了,异闻录!
齐瑶有了法子,她摸回马车上,从怀中贴身处取出异闻录翻找了起来。
她记得,有真心符,一下子给忘记了呢。
对对对,在这里。
齐瑶伸手比划着这真心符如何画,两刻钟后,她贴身放好异闻录,嘴角噙着笑意。
只等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