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走,给我看看她究竟是谁!薛成义伸手朝殷锦堂怀中的被褥揭来。
殷锦堂哪能让他得逞,侧身躲过他的手,凉凉的说,我刚瞅这姑娘胳膊上全是淤青,想不到薛大公子爱好挺特别。
怀中之人不是染儿,殷锦堂自然没有了继续抱下去的意思,当即唤道,殷元,把人送回花楼去。
是,公子。
殷元身怀武艺,抱着被褥几个跳跃直接翻墙离去。
好了,薛大公子,现在我们就来算算账你,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顾染转过头来看着围观的众人说,想必大家都知道,若不是今日我机警,察觉了不对,那刚才那人便是我了。
我自认为与你薛大公子并不熟,更没有情投意合一说,我顾家来参加你薛家置办的寿宴,你薛家搞这些动作,可是寒了我们这一大帮人的心啊。
是啊,五姑娘说的不错,我们是来参加薛老太寿宴的。
人群中又有人说,莫不是这薛老太的寿宴也只是个噱头,薛老太根本不是今日的寿辰?
闻言,薛成义脸色越来越难看,再加上他衣衫不整,周围的人也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想睡人家姑娘,绕这么大个弯子,尽想这不入流的手段,我算是见识了,这寿宴不吃也罢。那人说完直接掉头就走。
有一个人开头,其他人陆陆续续跟着离去。
薛家出了这样的事,不管实情如何,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参与的,他们不愚笨,纷纷借口离开了薛家。
院子不多会儿,便剩下了薛成义殷锦堂顾染,还有后面过来的薛公爷与顾公爷。
成义,这是怎么回事?薛公爷一到便厉声问道。
父亲,我薛成义一下子语塞,不知该如何说起。
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薛公爷斥责了一声,随后与殷锦堂说,殷大人,劳烦请移驾到我书房再说。
至于顾志祥,则是直接被他忽略了。
毕竟在场的人,也只有眼前这个新晋的大学士殷锦堂,需要他毕恭毕敬的。
殷锦堂没理会薛公爷,而是询问着顾志祥与顾染,姑父,染儿,你们觉得呢。
话虽是对两人说的,殷锦堂的全部注意力却是全在顾染身上,顾志祥可不傻,干脆不吱声。
顾染揉了揉手腕,又捶了两下腿,确实站的有点累了,换个地方坐坐也可以,只是这茶水什么的,我可是不敢再碰了。
她夹枪带棒的讽刺薛家,薛公爷岂有听不出来之理,只得瞪了一眼薛成义,随后引着几人去了书房。
有了顾染方才的话,薛公爷不敢上茶水,可又不能不上茶,那会失了最简单的礼数。
只得在丫环奉上茶时,他尴尬一笑,说,各位放心大胆的喝,这茶水绝对没有问题。
他话是这么说,顾染三人连碰都没碰手边桌面上的茶杯。
殷锦堂说,今日之事,薛公爷,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必须给。薛公爷应道,接着训斥薛成义,还不把事情的原委说一遍。
从小院到书房的这会儿,薛成义早已经想好了托词。
这也怨他自己,有个在暗处行事刺激的癖好,今日进了屋,按照自己的习惯落了三层帷帐,因此没瞧清楚床上的人究竟是谁。
否则也不会生了这么多事端来。
薛成义缓缓把事情始末一一道来,我本在前院招待宾客,丫环突然来跟我说,五姑娘约我去宁竹苑,于是我便来了,一进屋,她就扑了过来,随后我就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