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太子殿下,他不是下月就要娶顾家的女儿做太子妃了吗?薛公爷说。
这时薛成义说话了,父亲,别被表面现象迷惑,只要我们与太子殿下站在一条船上,这船,如何行使,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
成义,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父亲,我们如今该怎么站队,横空冒出的寒王已经落幕,毕竟是个外姓王爷,皇位与他来说,无缘,可如今,这二皇子马上回都城,若是我们在此时帮太子殿下坐稳了太子之位,你说他会不会倚重我们薛家?
什么,二皇子回来了?薛公爷惊诧道。
是,二皇子收服了西北狼,班师回朝了。
成义,你听父亲说,我们不能站在太子这方,我们要站二皇子。薛公爷,也就是薛七路认真的说。
为什么?薛成义分析道,虽说二皇子收服了西北狼,可他在朝中并无什么势力,母妃又只是一名妃子,不得皇上宠爱。
月儿,你先出去。薛七路说。
是,父亲。薛茹月想听,可又不得不听从父亲的话,只得腿了出去。
待薛茹月走出房门,并关好房门后,薛七路郑重说,成义,有件事,为父瞒了十六载,今日我便与你说。
其实,月儿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是宫中珍妃所生的公主,你娘当年生的是一名男婴,正是如今的二皇子宇文星浩。
薛成义无比震惊,二皇子宇文星浩是他的亲弟弟,父亲也真敢。
顾家,顾志祥与殷锦堂去了书房,顾染不关心二人如何,目前她最关心的是二姐姐。
与顾静分道后,她转道去了水柔院。
当时也没说清楚,幸得殷元聪明,给人送回了顾家后院来。
顾染来到顾柔房外,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抽泣声,她微叹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屋中,顾柔穿戴整齐,蜷缩在床上的一角。
双手抱着膝盖,整个头埋进了膝盖里。
二姐姐,对不起。顾染自责道歉。
她没想过薛成义的目标竟然是她,若是她没有离开宁竹院,也就不会出了这档子事,说起来,还是怨她。
床上的顾柔并未理她,只是那抽泣声停止了,余下的是不断抖动的双肩。
顾染走过去,试图靠近顾柔。
还没等她靠近,床上的人忽然开口,嘶哑的声音听得顾染心里微微发酸。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走吧。
二姐姐,你与薛成义的婚约已经解除了。
呵呵顾柔自嘲的笑着。
顾染心里难受,她继续说,没有人知道今日从宁竹院出来的是你。
良久,顾柔终于抬起了头来,露出那张苍白满是泪痕的脸,婚约解除了又有何用,没人知道又如何,我终究已经脏了,配不上他了。
花莫离不是肤浅之人,他不会在意的。
可是我在意,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会儿。
最终,顾染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在离开门口之前,她说了一句,世上臭皮囊何其多,最重要的是心。
说完,她直接走了。
她知道,顾柔需要时间,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视这层膜如命。
哎!
五姑娘,姑娘她是怎么了?秋怜追上来问道。
没事,受了点伤,你好生照顾着。顾染这么说。
难怪婢子瞧见了姑娘胳膊上全是淤青,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狠下心来对姑娘下手。秋怜一个劲愤愤不平的说。
缺什么补品,你去库房取即可,照顾好她,有什么事,来染华院禀报。
是,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