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救了我?
宇文众越的声音很轻,轻的顾染几乎听不见。
嗯,还能说话,状态不错。顾染摸着下巴轻点了头。
呵呵咳咳宇文柄耶自嘲一笑,似乎扯到了肺部,忽地咳嗽起来。
能说话就好,急个啥,嫌自己不够难受?顾染说了一句,伸手在他胸口顺了顺。
她伸手过来,宇文众越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哪知他如今的情况不允许,只能眼睁睁的看她柔嫩的手在他胸口轻轻的拍了两下。
随着她轻拍,果然他感觉顺畅多了。
我宇文众越抬手指了指自己喉咙。
顾染会意,阴气入体,过几天就好了,这几日能不说话就别说话,好好歇着。
宇文众越轻点了下头,本有好些话想要问她,如今说话困难,难为住他了。
最后他轻声漫语的说,你多留几日。
寒什么时候走,我便什么时候走。
意思便是,不用跟她说,跟沈君寒说就行了。
顾染自顾的继续说,救命之恩什么的,不用想着念着,是寒要救你。
一旁的明辙抹了抹额间不存在的密汗,主母竟然如此随意的跟太上皇说话,她是不知道太上皇的身份吗?
也不像,主子什么事瞒过主母。
宇文众越语塞,加之本就说话费劲,随之也懒得张口了。
他抬了抬眼皮,最后干脆连眼皮也闭上。
那你好好休息,过段时间就你活蹦乱跳了,这几天就先憋着哈。
顾染说完,哼着小曲儿,踩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
还别说,欺负这老头子还挺好玩的,横竖在这崖顶没什么乐趣,寒又不在。
接下来的几日,沈君寒均是早出晚归,白日见不着人。
顾染每日无聊,便会跑到宇文众越的院子里,唠叨几句,前面宇文众越说话还费劲,慢慢的,不那么费劲了,也就开始与顾染呛了起来。
老头儿,你精神头挺好的,别整天不是躺着就是坐着了,起来走走呀。
没有礼貌的小丫头,好歹我是长辈,长辈懂吗,要尊老。宇文众越就差吹胡子瞪眼了。
一戳小胡子随着他说话,一动一动的。
顾染盯着他下巴半响,若是给他剃了,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估计会很有趣。
你笑什么?笑得这么奸诈。
咦,我笑出来了吗?没有吧。顾染故作正经,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无事做,那不得给自己找些乐趣出来。
你笑了,我都看到了,是不是又起什么坏主意了,我告诉你,我是一名老者,经不起你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哟。
好歹曾经是个皇帝,瞅瞅你这样。顾染有些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她举了举手中的烤串,吃吗?可香了。
宇文众越咽了咽口水,我可以吃吗?
嗯?想要好得快,那肯定是不能吃的,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
宇文众越别过头去,拿远点,一边儿去。
这小丫头真心烦人,既然他不能吃,还来他院子里烤什么肉串。
该死的竟然还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