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内,宇文柄耶亲自从皇宫挪到了行宫来接待耶律洪。
历来皇帝都是在皇宫置办宴会招待邻国使者,这还是宇文柄耶继位来,第一次离宫,亲自到行宫去接待来使。
可见宇文柄耶把耶律洪放在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这个重要的位置,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
大多数人,看到的是宇文柄耶对耶律洪的看重,应该说是对耶律柠清的宠爱。
这些,在耶律洪的眼中,则是,宇文柄耶把他推到了一个风尖浪口的位置上。
君寒,你说这宇文柄耶打的是个什么主意?耶律洪不太明白,既然有想要拉拢他的心思,又把他推在刀剑上,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处豪华的房间,也是整个行宫中,除了皇帝御用的宫殿外,最为豪华的一个住所。
而他的妹妹柠清,此时正住在隔壁的房间。
房内,耶律洪与沈君寒各自靠着一个软塌。
还别说,做皇帝是真享受,瞧瞧这些,都是上好的。耶律洪啧啧了一番,覆又认真的看向沈君寒。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猜不透他的心思,我们小心为上就好。沈君寒说道。
还有,我的行踪已经暴露,如今不方便出现在人前,你自己也得小心,可别被套进去了。
你放心,平时我还是很聪明的,哈哈。耶律洪打着哈哈保证道。
沈君寒白了他一眼,对他的保证没有丝毫的放心。
最好是这样。
哎呀,你放一百个心,我晓得勒。
叩叩敲门声响起,沈君寒与耶律洪对视一眼,接着门外传来声音。
哥,是我,柠清。
是我妹妹。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耶律洪对着门外说,进来。
接着,房门被打开,一名女子款款走进来,女子身着鹅黄色的长裙,外罩一层紫纱,一张鹅蛋脸,带着几分娇媚。
这便是耶律柠清,耶律洪的妹妹,宇文柄耶即将要行册封礼的清贵妃。
这么晚了,柠清怎么还未就寝?耶律洪问道。
柠清过来,是有事要与哥哥说,这位是?目光触及到一张俊脸,耶律柠清不争气的心蹦蹦跳个不停。
耶律柠清见过沈君寒,不过是带着面具的沈君寒,此时的沈君寒刚从顾染那边回来,去之前他把面具放在了房间,回来时,便被耶律洪拉着说话了,一时间,忘记了面具这事。
这就是沈军师,柠清是第一次见他吧,这家伙长着一张惨绝人寰的脸,其实脾气臭得要死,柠清可别被他的表面给迷惑了。耶律洪笑开着玩笑的说。
耶律柠清却是从自家哥哥的话中听出了几分警告的意思,哥哥是在让她不要被这男子所吸引了。
为此,耶律柠清多看了沈君寒两眼后,便收回了目光。
这个男人,确实足够吸引人。
如果这次任务顺利,她没有,那么,以后,这个男人,她追上一追,也无妨。
如今,还是听哥哥的话为好。
沈君寒除了对顾染以外的女人,几乎没有一句话,对耶律洪的妹妹耶律柠清也不例外。
才接到哥哥警告的耶律柠清也没有主动与沈君寒说话。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耶律洪提醒道:柠清,有何事要与哥哥说?
皇上要我来与哥哥探探口风,探的是西北狼的虚实。耶律柠清说。
那柠清觉得该如何回?耶律洪问。
柠清觉得,模拟两可便好,不知哥哥可有什么好的意见?
耶律洪想都没想的说,这得问军师,他点子多。
一句话,把耶律柠清的目光再次引到沈君寒身上,这一次,她是正大光明的看向沈君寒。
谈及正事,沈君寒极为认真,他思索了一会儿,说:要让皇帝知道西北狼很神秘,同时,还很重要,再一个,柠清姑娘,需要你向皇帝透露出,太子宇文星辰也在打西北狼的主意这一讯息,让他们狗咬狗,我们渔翁得利即可。
耶律柠清听完,覆又把目光移到耶律洪身上,那意思像是在说,哥哥怎么看。
耶律洪会意,直接说,就按军师说的去办,让他们狗咬狗,我们黄雀在后。
是,哥哥。耶律柠清应声后,接着说,哥哥,没别的事,柠清便不叨扰你与沈军师了,柠清走了。
嗯,去吧去吧。耶律洪挥了挥手。
耶律柠清对着二人福身后,转身离开了房间,只是那空气中残留的余香,依旧萦绕在鼻尖。
沈君寒不太喜欢这味道,于是他也起身,我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