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只顾着告状去了，压根没注意到殷氏眼底的深意，一个劲的点头。

是五妹妹打的。

齐嬷嬷，去唤五丫头过来。殷氏对着身侧的齐嬷嬷说。

是，老夫人。齐嬷嬷应声出去。

顾乐低眉，嘴角溢出得意的笑容。

很快，顾染随着齐嬷嬷来了。

顾染身上穿着的还是白日里的衣裳，可见她是刚回到染华院，还未来得及沐浴换衣，就被齐嬷嬷请了过来。

一身风尘仆仆的味道，殷氏眼犀利得很，一下子就看了出来。

祖母，安。顾染行礼请安。

一路上齐嬷嬷与她说了具体的事，这顾乐也真是能折腾，平时对顾乐放任不管，是因为没有碍着她。

可如今，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殷氏直接说，五丫头，听说你今日回来教训了四丫头，还打了她？

是的，祖母，我是嫡女，她是庶女，什么时候轮得到她来指责我，来质问我！顾染说完，又看向顾乐，凌厉道：看来方才教训得你还不够，祖母面前岂是你能胡闹的。

顾乐又开始抽泣起来，祖母，你看看，她方才就是这般蛮不讲理。

够了！殷氏拍桌厉声道。

顾乐瞬间停止了哭闹，心里是一片得意，祖母喜欢乖巧柔顺的女子，今日顾染是自找的，在祖母面前还这般嚣张。

顾乐等着祖母训斥顾染，替她出气，哪知接下来的画面是。

顾染走到殷氏身边，伸手给她揉着肩，嘴里说着，祖母别生气，明儿请个教习嬷嬷来教教她，便能懂得了规矩。

明明不是顾染嚣张霸道吗，怎么变得她不懂规矩了？

只听殷氏说，自古嫡庶有别，嫡为大，庶次之，五丫头你今日做得不错，有我顾家嫡出儿女的风范，不懂规矩就得好好教训。

顾乐不可置信的喊道，祖，祖母。

明儿教习嬷嬷来了，好生跟着学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规矩什么时候出门，别丢了我顾家的颜面。

是，祖母，乐儿知道了。

退下吧。殷氏摆了摆手。

顾乐恨恨的看了一眼其乐融融的祖孙俩，转头退了出去。

殷氏拍了拍顾染的手背说，还是你最贴心，今日下聘礼，一切可还顺利？

除去殷锦堂的反常，顾染说，一切顺利，具体事宜也与舅母商议好了。

辛苦你了，也怨我，当初想着双喜临门，没考虑到这些琐事，还得让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去做这些。

能帮母亲分担，能帮忙操办哥哥们的婚事，我可乐着呢。

这一晃眼啊，你两个哥哥都快成亲了，五丫头，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有中意的人？依我看，那锦哥儿就不错，他是殷家嫡出长子，看不上四丫头，倒是五丫头你，无论是身份样貌，当属天作之合，最重要的是，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脾气秉性都极好，祖母我也放心。

祖母提到殷锦堂，她又想起今日他的反常，顾染摸了一下头上的玉簪子。

大表哥确实不错，是夫君的最佳人选，当配得上更好的。

你这丫头，你在祖母的眼里便是最好的。

祖母那是疼我。

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