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是在未末时等来的沈君寒,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看到端坐在桌旁的她,沈君寒有那么一瞬的诧异,他说,你在等我?
顾染没有回避他的问题,道:是,我在等你,坐。
门口的明辙很自觉的关上房门。
沈君寒坐在她对面,今日的她,有些地方不同,具体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总之给他的感觉与平时的顾染不太一样。
顾染此时是以她执法人的身份来与沈君寒说,浑身流露出来的气息自然是不一样。
我直接说吧,你今日去的断桥,汇聚了整个卧龙镇的负面情绪,也是这东西在作怪,让桥面无法建成。
顾染是问了地判后,得知的情况,她昨夜问过地判这东西的由来,地判没说出过一二,她才想要从卧龙县百姓着手,做这事,还得沈君寒来才行。
你是想告诉我,是邪祟作怪?而且沈君寒站起来朝她走近,一字一句的说,你跟踪我,说,你接近我有何目的?当初为何让你儿子给我送来狐毫笔,你谋的到底是什么?
原来真是小包子拿去送他的。
对于沈君寒的俊颜靠近,顾染视若无睹,自顾的说,不管你信与不信,事实的确是这样,只有解决了根源,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她的淡定出乎沈君寒的意料,沈君寒回身坐下,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所说?
属实是太过于荒谬,这世间哪会有邪祟的存在,至少他从未见过。
若你亲眼所见,可会相信?顾染看向他问道。
见沈君寒点头,顾染又说,晚上你来我房内。
若不是场合不对,沈君寒还真以为她是不是对他有意思,晚上到她房内,这是邀请吗?
总之他是不信这世间有什么邪祟之物。
希望你晚上不要让我失望。沈君寒冷声说完,起身出了房间。
这个冷冰冰的家伙真是讨人厌,初相见时,还觉得他是谦谦君子。
如今
如今似乎除了冷冰冰一些,也好像没有别的了。
夜色微暗,沈君寒准时的光顾了顾染的房内。
准时得让顾染一顿揶揄,我说沈大人,你才夕阳刚下,还未完全入夜。
这不算是晚上?还是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沈君寒反问。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看她是何反应。
勉强算吧,进来吧。顾染把他从门口放进来,接着关好房门,目光触及到开着的窗户。
她又走到窗户勉强,把窗户一并关了起来,唯一的亮光来源都被挡住,屋子内一下子暗了下来。
噗呲一下,一簇火苗蹿起来。
你干嘛?顾染边问便走过去把蜡烛吹灭,屋内的亮光再次消失。
太黑,看不清。主要是他看不清她的神情。
就是要黑,不然我为何让你晚上来我房内,待会儿你就看着,这世上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存在。顾染认真的说。
沈君寒依旧不信,除非我亲眼所见。
这不就是让你亲眼所见?不然为何让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