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沐小月再次进入空间,就看到空间里已经是鸟语花香,蝴蝶飞舞,就是小鸡也有了一群。荀梦生还在田里辛勤地劳作。他看到沐小月进来,连忙过来施礼。
沐小月问:“荀叔,我要的麦种如何了?”
荀梦生说:“县主,麦种还差不少,小民能不能在这些花地上种麦子?”
沐小月摇头道:“这可不行,荀叔,这些花草我都是有用的。你安心在这里种麦就是,不急。”
荀梦生迟疑了一下问:“县主,这里为何没有白天黑夜,也没有一年四季,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沐小月不敢说这是自己的随身空间,只得解释道:“这里是一处洞天福地,自然与别处不同。你就安心在这里做事。你的工钱我已经让人给你家送去了。只是那些坏人还在盯着你的家人,我无法为你们传递书信。不过你放心,有我们国公府在,你的家人不会有事。”
荀梦生试探地问:“县主,能否请您将小民的家人也接来?”
沐小月说:“荀叔,这你可要想好了,这里虽然安全,却与世隔绝,而且只能进不能出,以后你的孩子如何娶亲生子?”
荀梦生默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县主,这里虽好,可还是太过寂寞。这麦子已经收了几十茬了,想来小民已经在这呆了十几年了,却无家里半点音讯。”
沐小月微笑道:“荀叔,你看看我,像是过了十几年吗?”
荀梦生不觉愣住了。
沐小月继续说:“荀叔,这里是一处洞天福地,时间变化比外面快,其实外面才过了十余日。不过你放心,我们人类的衰老还是跟着外面的时间走的。”
荀梦生想了想这些日子虽然觉得漫长,可身体却没有衰老,就叹气道:“这里光阴漫漫,真不知该如何度过?”
沐小月也没有好的办法,事实上她自己在这里待久了,也觉得孤寂,便说:“荀叔,你若是无聊,我可以带些书给你。”
荀梦生眼睛一亮,这里有的是时间,自己若是用来读书,那可是赚大了,或许自己出去后就能成一代大儒了。
沐小月看出他的表情变化,心里有了数,回到自己房间里取了几本书,交给荀梦生,就自己侍弄花草去了。
荀梦生心中好奇,虽然自己在那个房子周围什么都没有看见,却无论如何都进不了院子,就是那几块人参和杓兰自己都无法接近,他自然不知道沐小月设置了权限。
随着系统的升级,沐小月现在对这个系统很满意,可就是担心她哪天出去正好被人看见。若是在空间里,能看到外面就好了。
第二天,沐小月再看到刘子圻时,后者已经完全好了。她心里好奇,却不知道的是刘子圻伤之所以好的快是因为他不敢再耽搁她的时间了。
刘子圻听她说要去看荒地,立即自告奋勇地陪她前往。沐小月不禁狐疑地上下看了他几眼。刘子圻心虚地说:“月儿,那个严先生果然厉害,我睡了一夜就全好了,陪你过去肯定没有问题。我也是个种花的,可以帮你看看土地。”
沐小月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不再怀疑,喊上星儿、鸣环,就出发了。
尽管沐小月见过古战场,可当她看到眼前这片广袤的土地还是惊呆了。她纵马跑了一圈,兴奋地说:“子圻,这里太好了,若是都种上花,就成了花海了。”
刘子圻点头道:“这片土地不错,只可惜长了多年的草,想改成良田,要费些功夫。”
“无妨,只要有水,总归有办法。”
他们骑马回来,看到村口一棵大槐树下坐着几个歇脚的农人,就下马走了过去。
古代的农人朴实,看到他们几人过来,连忙起身让出一块石头让他们坐下。
刘子圻拱手施礼坐下后问:“请问这位大叔,这南边一大片土地不少呀?总有十万亩吧?怎么就没有人耕种?”
一个农夫睨了他一眼说:“一看就是个书生,不懂种田。这土地没有水,怎么能种出庄稼?”
沐小月指着一片玉米地问:“那里不是有包谷?”
一个农夫叹道:“那附近有一个水塘,勉强能浇灌几亩地,可也只能种包谷。包谷这玩意真不怎么样,产量低,还不好吃,只能勉强糊口。”
沐小月道:“这是种法不对,这包谷种的太密了。”
一个老农没好气地说:“女娃娃家懂什么?这苞谷若是再稀一点,还能有收成吗?”
沐小月看着半人高、长得参差不齐的包谷说:“老人家,您听我的,将这田里的弱苗都拔了,我保你家今年有个好收成。”
一个农人不满地说:“哪来的女娃娃,在这信口雌黄?”
鸣环喝道:“闭嘴,这是我们晋安县主,岂是你们能无礼的?!”
农人听了面露惊惧之色,一时不知所措。
沐小月摆摆手说:“鸣环不得无礼。你们不必害怕,若是你们按照我说的做了,包谷不能丰产,只管去国公府找我。可惜了,若是早半个月间苗,包谷会长的更好,如今也就是亡羊补牢了。”
老农壮着胆子说:“县主,这包谷虽然不怎么样,也是我们半年的嚼头,若是包谷欠产,我们这些人就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