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莫名其妙，肖凉还是快步跟在林郁身后，一直跟着他走到阁楼顶层。肖凉是第一次到顶层，平时那里都是禁地，他只知道林郁住在那里。

“你在这个阁楼洒扫整理也有好几年了，你说说看，这个修炼阁楼里都有些什么。”

林郁带着肖凉进了一个整齐地放置了七八个书架的藏书阁。

“额……”

肖凉略微思考了一下，答道：

“这个阁楼一共六层，平时我洒扫的都是下面五层，这里一共有一百二十本各类的书籍，最多的是修身养性的功法，还有小部门入门的拳法、气法、武技。”

“哼，只知道一些表面皮毛，心思完全不在修炼上。”

林郁语气里带了些许责备。

“哦，还有林管事让我反复抄写的一些心法……”

肖凉心里有点委屈了，这阁楼里那些破书，他都能背得出书名了，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嘛。那些心法也是晦涩难懂的古文，他抄写了不下百变，完全不知所以然。

“那你跟我说，你今天是使了什么招式将那小子打败的？”

林郁瞪了肖凉一眼，转身走到一个书架上，找寻什么东西。

“我……”

肖凉吃了一惊，完蛋，难道自己和杨映志交手，林管事全部看到了？这该怎么跟他解释？

见肖凉“我”了半天没“我”出个名堂来，林郁又回头瞪了他一眼，将书架上一个水晶球状物握在手里。

“你跟我过来！”

林郁将肖凉往另一个房间引。那是个走进去就有一股淡淡药草清香的房间，林郁将那个球状物放在桌子上，又从一个架子上拿下一块黑布盖在球状物上。

“将手放上去，握住天覃球。”

“……”

肖凉又是一惊，这个天覃球他认识，是之前他和一群外门弟子一起测修炼天赋时用的。

“快点！别婆婆妈妈的！”

林郁声音大了点，听起来比平时还凶了几分。

“哦……”

肖凉走了过去，伸出右手放在天覃球上，然后紧紧地握住。

他还记得，那次天赋测试时，有些人会让天覃球呈现两道颜色，有些人是三道。当然，还有一道的，这类基本等于没什么天赋。

听赵奕锦说，章有乐是五道，胡至善是六道。但都不是最有天赋的，核心弟子里有两个是七道的，一个是朱曦月，一个是陆彦之，他们都才十六岁，就已经到武师中阶了，横扫楚林大陆新生代弟子。

而肖凉呢，可怕，一道都没有！是的，一道都没有！就是说，完完全全是个普通人，一点修炼的资质都没有！

这在当时还成为清泉宗的一个内部笑话，因为，从建宗以来，就没有一个弟子是天覃球一道颜色都激不起的，哪怕是最下等的杂役也是一道颜色。

在清泉宗，这种弟子是不招收的。不过，天赋测试以后，肖凉倒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日常生活没有什么变化，让他自我怀疑了很久却是真的。

这可能也是杨映志这些人敢打他的主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