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沫儿笑的温婉贤良,好似天然无公害的绝世花骨朵,挽着时厉爵的臂弯,眼神流露的是亲密无间。
丝毫看不出,这是方才骂前夫是垃圾的那个毒舌女。
时厉爵也是见怪不怪,不反抗,不拒绝,不排斥,十足的渣男潜质态度,那只不安分的手甚至大摇大摆的扣上了女人曼妙的腰线,动作不见生疏,心安理得的让甘沫儿想打人。
这娴熟暧昧的动作行云流水,甘沫儿打心眼里的厌恶,这是辗转留恋过多少个女人,才能练就成如此熟稔。
事已至此,做戏就要有始有终。
甘沫儿满心满口的不开心,但是碍于栗宝的心理预期,身为妈妈,本就已经亏欠孩子太多,当年将他带入这个世界,也是无奈之举。
如今,告知栗宝他每天心心念念的爸爸妈妈居然离婚了,爸爸妈妈不进不能和睦相处,甚至好恩怨纠葛,将来有一日,妈妈还要亲手葬送爸爸。
这太难已接受了。
别说是一个五岁的孩童,就算是久经风浪的时老爷子也是始料未及的意外。
思付间,时厉爵已经用着甘沫儿心满意足的走向正厅。
管家谄媚的笑颜,领在前方三四步远的位置。
一路上遇到的仆人司机皆是驻足,恭敬的鞠躬向俩人问号。
当然了,那声恭敬的“夫人好”之中,也夹杂着内心深处不敢表露诧异。
甘沫儿和时厉爵结婚六年,算不上相亲相爱如胶似漆,宠与爱是两种不同的情愫。
说实话,宠,时厉爵做的不错。
甘沫儿要什么,缺什么,时厉爵从来都是挥挥手指,并不会拒绝。
但是至于侣人之间真正意义的爱,甘沫儿在这几年中并未见过。
她于他来说和豢养的猫儿没有差别,喜欢就顺顺毛,不喜欢就可以连续几天夜不归宿,悄无声息的消失,让人摸不着影子。
说实话,时厉爵对于她的情愫真假多少并不重要,因为甘沫儿从来就没有爱过这个男人。
“爹地,妈咪”,
草坪的地灯映照着夏夜,远郊依山傍水,空气裹着喷泉散出的细密水雾,浓淡相宜。
甘沫儿抬头,一个穿着绅士短裤装的小毛头就兴冲冲的扑了过来。
跑步间扬起淡淡的奶香味。
“小少爷您慢点,别摔了。”
月亮跟在后面,知道栗宝翘首以盼的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爸爸妈妈,很是开心雀跃,但是小少爷要是眼底不留神,磕了碰了,时老爷子能将她骨头磨成渣子。
栗宝哪里还有心情管月亮的叮嘱。
甘沫儿早已笑弯了眼睛,玩下身子,张开怀抱,栗宝人小劲儿大,冲到她怀里的时候差点将人撞歪。
甜腻腻的奶香味撞个满怀~
“妈咪,栗宝好想你,你怎么才来看我呀。”
奶声奶气的娃娃音,趴在甘沫儿的肩头,吸着鼻子,声音带着淡淡的哽咽,委屈的令人心疼。
甘沫儿心里抽痛,一时间语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栗宝为了迎接爹地妈咪特意梳的发型上,声音轻哄,“妈咪错了,下次一定早点来好不好。”
时厉爵也俯身屈膝,和小家伙儿平视,面对自己的亲身骨肉,时厉爵也是将自己的锋芒尖刺都敛收,平易近人的微笑,像极了一个温柔的父亲模样,“爹地下次督促妈咪,一定早点来看栗子宝。”
督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