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厉爵距离甘沫儿一米远的距离停下步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女人前凸后翘的身材,以及那张隐忍着潮红,近半个月来无数次在他的梦中出现,那双秋水的眸子荡漾,特别是被他压在身子下面,盈满了雾气,任他予取予求,她只会像一只小猫似的,用不锋利的爪子拍打他结实的胸膛。
晃神,时厉爵任凭生理的兽性在胸腔里乱窜,不知何时后破壳而出的蠢蠢欲动。
那双桃花眼上下描摹女人的轮廓,‘‘算你聪明。’’
没等甘沫儿咀嚼男人的话是否是夸赞,时厉爵的下一句话已经送了出来,‘‘毕竟你的内衣裤也是我的财产。’’
甘沫儿:‘‘……’’
这话说的,甘沫儿竟然没有办法接!!!
时厉爵的潜台词是在说:你以为你脱了浴袍和拖鞋就完了吗,你遮羞的内衣裤都是老子的,有本事,你就脱得光溜溜啊!!!
就算是一个关系疏远的客人,留宿一夜,时厉爵那也不至于如此苛刻吧。
而她可是和他同床共枕六年的前妻,这点蝇头小利也要计较???
真是高估了时厉爵的绅士风度。
披着狼皮的貔貅!
万恶的资本家,扣的要命!
甘沫儿感觉自己三叉神经疼,抬手揉了揉自己地脑壳,‘‘你怎么不说我在呼吸你家空气呀?’’
时厉爵抬了抬眉角,甘沫儿的嘲讽听到他的耳朵里,就好像经过滤镜美化了似的,永远听不出对于自己不利的部分,‘‘你要是从空间所属权的角度来说,无形物品不代表不存在,也不代表不被主人拥有。按照这个理论推下去。’’时厉爵一本假正经,‘‘甘沫儿,你确实吸我家的空气。’’
甘沫儿:‘‘……’’
不知道时厉爵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了嘴贱的话痨,甘沫儿也不知道原来时厉爵还有如此死缠烂打的不要脸。
最后,甘沫儿忍无可忍,差点动手,时厉爵见好就收,得逞的夹着尾巴离开卧室。
这一晚,甘沫儿对着穿衣镜好好的平复了一下自己被时厉爵气的波澜起伏的心情,气血顺畅里才回到床上休息。
床铺很大,但是诺大的房间里充斥着男人的酒气,混着古龙水的味道,甘沫儿对此很熟悉,但也是有些时日没有闻过了。
呛鼻子的同时,又是莫名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辗转反侧,最后还是打开了窗子,通风。
等到卧室里一点时厉爵的气息都不复存在之后,她才安安稳稳的回到床上,盖好蚕丝被子,缓缓睡前。
时厉爵起的不早,已经是日晒三杆了。
金色的晨光从遮光窗帘的缝隙中闯入,时厉爵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小小的沙发实在难以招架,以至于膝盖以下全是搭在圆墩椅子上的。
睁开眼睛,时厉爵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生,经久以来的心悸失眠在昨晚一扫而空,他入睡的时候,嘴角还不易察觉的掀起弧度。
他睡得很好。
眼底的乌青风清云霁。
除了睁开眼那一刻,看到的玩应!
大清早的,四目相对,一张被无限放大的脸垂在时厉爵的眼前。
看第一眼的时候,时厉爵都没有认出这是个人类!
‘‘草,你有病吧。’’时厉爵手臂搭在额头上,身上穿着和甘沫儿情侣的睡衣,质感上佳,以至于他一脚将童简行踹出去的那一刻,真丝睡裤竟没有生出半分碍眼的褶皱。
‘‘大早上的,你神经病吧,又不是清明节,你装什么鬼吓人。’’时厉爵因为良好的睡眠出现的好心情,被童简行那张大脸吓得荡然无存。
时厉爵很生气!
后果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童简行只知道自己的屁股很疼,昨晚被甘沫儿推了一把,屁股差点裂成四瓣,今天他问好心好意地来叫时厉爵下楼吃饭,被时厉爵地一脚狠狠地踢出了三米远。
好家伙,新的一天,新的开始,童大少爷喜提八瓣翘臀!!!
好人没好报啊!
呜呼哀哉!
童简行内心大呼:人间不值得,亲情比纸薄。
但是时厉爵撑着沙发要站起来的时候,童大少爷还是乐此不疲地将男士拖鞋双手捧着,送到时厉爵脚边!
哦!
不!
这该死地狗腿子天性!
童简行拍了拍自己不争气地脑袋。
时厉爵没时间关注童简行的心路历程,起身,无视身后如同小尾巴似的狗腿子,轻手轻脚的顺着主卧的的房门缝隙,生怕吵到里面的人休息。
然而,等待时厉爵的是一室空空如也,床铺有人睡过的痕迹,浴室玻璃墙的水痕已经干涸。
说明住在里面的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你舅妈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