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简行说,甘沫儿是他大嫂,不敢不来救他,否则他妈不会让甘沫儿的日子好过。
但是,森哥还是心有忌惮,五十万不算多,也不算少。
他也只是想把钱收回来。
然而,童简行赖账,欠钱不还可是在南城出了名。
信誉度负值。
要不然也不至于,豪门阔少无人信赖,区区五十万都要和社会痞子张口借钱。
所以,森哥留了心眼,挂了甘沫儿的电话,又托关系找到了时厉爵的号码。
两手准备。
时厉爵站在门口没多久,但是该听到的一句不少。
当然,也看到了甘沫儿为了脱身,皱着眉眼,从包里随便拿出一张卡,而后款款离去。
时厉爵眯着眼睛看着不争气的弟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自己地腿哭。
要不是怕惊动老爷子,怕姑妈高血压复发。
他也不想搭理这个没出息的家伙。
没想到的是甘沫儿会出现在这里。
更没料到,他给甘沫儿的离婚赡养费,落到了别人男人手里。
再次见到时厉爵,甘沫儿内心毫无波澜,旁若无睹,拎着手包,信步离开。
走出包厢后,听到扑通一声,随后就是童简行的嚎叫,‘‘哥,救救我,你别走啊……’’
甘沫儿预想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出门后,加快步子,电梯送了一波客人后,下行时,及时被甘沫儿叫停。
电梯门缓缓展开。
甘沫儿没有犹豫,与此同时,一股无比熟悉的仿若高岭冰山袭来的清洌傲寒从她脊背后不由分说地裹来。
随后,她腕上寸骨被人捂紧,略粗糙的掌心贴在甘沫儿冷白质感的肌肤。
记忆深处的触感。
不久前,这只大手还亲昵的搂着她的腰,手的主人,说着各种海誓山盟的情话。
第二天,说着相爱一辈子的俩人就领了离婚证。
现在想来,真是滑稽,可笑。
‘‘为什么把我给你的钱,随意送人。’’
身后是时厉爵低沉的质问,好似在压抑着怒火。
该面对的,逃不掉!
正好接着这个机会和时厉爵把话说清楚。
甘沫儿转身,仰头和时厉爵对视,男人身高接近一米九。
她今天穿了高跟鞋,还是比男人矮了七八公分。
但在气势上,甘沫儿丝毫不输叱诧风云的时大总裁。
甘沫儿抽出被禁锢的手腕,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拧着眉毛嫌弃的擦拭。
小小的行为,时厉爵怔了怔。
她是在嫌他脏!
时厉爵瞠目,他现在越来越读不懂身前的女人。
朝夕相处处多年的枕边人,一夜之间,竟然令他如此陌生。
甘沫儿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疏离和清冷,让她厌倦,仿佛多看他一眼,都不是极致厌恶。
究竟为何?
‘‘我不是你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不需要你在金钱上的施舍,我耐性不好,不想再说第三遍。’’
甘沫儿眼神凌厉,说辞分毫不让。
一个月五十万的赡养费,换做旁人,早就烧香拜佛。
然而,在甘沫儿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一则,是时厉爵给的,她心生厌恶。
二则,除去蛰伏在时厉爵身边的六年,她甘沫儿还没到需要赡养的境地。
‘‘你在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
结婚前,甘沫儿身边布满自己的人,飞过一只苍蝇,都要检查。
结婚后,甘沫儿没有工作。
俩人离婚后,甘沫儿更是头也不会,极致决绝,好似厌恶至极逃离关锁她的牢笼,以至于在牢笼里,他送给她的珠宝首饰奢侈品,一样都没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