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拉下,甘沫儿冷白纤细的手臂搭在车框上,望着后视镜里飞速倒流的夜景,瑰色的波浪卷发迎风簌簌向后浮动。
驾驶位上,z嘴角叼着烟,姿态散漫不羁,无袖紧身背心勾勒着结实健硕的身材,腹部如块垒的肌肉块沟壑分明,寸头发型下是英气的五官,雄性荷尔蒙爆棚。
‘‘刚才那个就是你前夫啊?’’
z瞥了一眼身旁望着窗外的甘沫儿,女人背影窈窕,身上穿着酒吧小野猫性感套装,胸前雪白的曲线美好,黑丝皮裙高跟鞋,完全符合男人的幻想。
然而女人脊背笔挺,神情傲然,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野性。
‘‘嗯。’’
甘沫儿惜字如金,没有抓到蹲点许久的猎物,心情很是烦燥。
都怪时厉爵从中作梗,好死不死的坏她好事!
z嘴巴里嚼着口香糖,两只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搭在方向盘上,看出了甘沫儿心情不美丽,‘‘别生气啊,要不要我替你教训一下他。’’
车载广播里放着无聊冗长的路况报道,播音腔的电台主持点为了收听路,时不时打着擦边球。
甘沫儿一双笔直的长腿随意的搭着,明眸皓齿,美的惊艳,‘‘算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和时厉爵的帐一笔一笔都要算清楚,这也是为什么要在时厉爵身边蛰伏隐忍这么多年的原因。
他们俩之间的恩怨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掰扯清楚。
早在十五年前,命运使然,注定了她与时厉爵之间不共戴天,如果一方想要在世上存活太平,那么另一方就必将消亡。
纯正小麦色的打手转着方向盘,越野车驶入弯道,z望了一眼后视镜里面若寒冰的甘沫儿,调笑道:‘‘喂我好不容易溜出来一趟,你就不能笑一笑,’’,说着,就上手拖着甘沫儿的下巴,伤向上一推,生硬的挤出一个笑容。
‘‘呜,你是不是忘记脱臼是什么感觉了,要不要我帮你温习一下!’’
甘沫儿厌恶被人触碰,秀眉打皱,抬手就要狠打那只不知死活的爪子。
z眼疾手快,在甘沫儿动作的前一刻收回手,赏味着女人阴鸷的表情,他得逞的挑了挑眉,‘‘就不劳烦了,我心里还是有b数的。’’
甘沫儿心里谋算着接下来的运作,赏给z一个白眼后,靠着椅背,闭目眼神。
湖心别墅门前,越野车停下,甘沫儿解开安全带,手把着车门,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下车打算的z。
‘‘你有地方住?’’
z硬拓的眉眼挂着笑意,手里夹着半截香烟,散漫的耸了耸肩,‘‘别打算让我住在你这里,老子好不容易逃出来,姑娘们还等着我雨露均沾。’’
‘甘沫儿冷冷的看他一眼,真诚警告,‘‘得病了,别来找我哭。’’
‘‘呦!关心我啊!’’z吐了口青白的烟,口吻轻佻且随性。
‘‘嗯?’’
‘‘喜欢我就直说嘛?老子这么帅,信我,你不亏。’’
越说越没正形,z将与女人那一套用在她身上,甘沫儿打心眼里的厌恶,没有一巴掌糊上那张人畜难分的脸已经很给面子了。
甘沫儿淡漠的扯了扯嘴角,很假的笑了笑,‘‘多睡会吧,梦里什么都有。’’
说完,甘沫儿跳下车子,甩关车门,径直走向别墅。
‘‘呵’’,青白的烟雾袅绕,目送着小野猫的愈来愈小的身影,直至融入夜色不可见,z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低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