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爵,你少说几句吧。’’时琼站在一旁,低声劝说。
甘沫儿站在病房外。
此刻,不知该不该进去。
不是胆怯,而是实在不想参与时家的家庭风波。
他们愿意吵,就吵喽!
然而,管家手脚麻利,轻叩了三声房门,‘‘老爷,少夫人到了。’’
落地窗前,城市糜烂璀璨的灯火化为背景,时宫撑着红木描金的龙头拐杖,中气十足,听到甘沫儿到了,眼底的恨戾又重了几分。
病床上,僵持状态的时厉爵眼眸动了动,警告意味的望向时宫,‘‘你想干什么?’’
和时宫对阵,时厉爵并不胆怯。
但若是将甘沫儿搅和进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呵’’男人笑的恣意恶毒,瞳孔里倒映着令人望而生畏的阴云,‘‘时厉爵,你也有怕的东西啊!’’
时宫吐字清晰,字字击在时厉爵的心口。
‘‘别忘了,我小时候教过你什么。’’时宫面色一凛,威严不言而喻,极致的压迫感。
在旁的时琼和童简行噤若寒蝉。
时厉爵当然记得。
那就是不能动情,儿女情长这种东西,在时家本就是奢望。
真心值个屁,权力和金钱才是王道。
插着输液管的手一寸寸的攥紧,就那样,时厉爵恶狠狠的看着那个曾经操控他人生的恶魔。
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和他流着一样的血液。
痛恨自己为什么现在手头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
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除掉危险的脏东西。
门口的保镖推开门,甘沫儿出现在众人面前。
没有局促,没有不安,甘沫儿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
一屋子人,大家都彼此认识。
奈何这气氛,还不如大家是陌路人!
甘沫儿将餐盒放在床头柜上,里面是她打包好的饭菜,餐厅里的手艺,甘沫儿点了不少,都是适合大病未愈的病人吃的。
一样样的从袋子里拿出来。
空气似乎在甘沫儿进来的那一刻凝结了,四下安静,除了摆放塑料餐盒的细碎声。
忽地,甘沫儿的手腕上覆上了一道温热。
垂眸一看。
是时厉爵的手。
‘‘有我在,没事的。’’
时厉爵眼神里是笃定,英气的眉宇间唯有不安。
也难怪!
时宫大驾光临,谁不望而却步。
甘沫儿的一顿暗箱操作,时氏集团即将破产。现在说不知道时宫被自己的儿媳妇摆了一道!
破产啊!
可不是过家家!
不仅是真金白银的损失,也是公开了,啪啪地抽时宫的大嘴巴!!!
甘沫儿嫌弃地掰开男人的爪子。
置好饭菜。
啪
一次性筷子分开。
甘沫儿递到时厉爵的手边。
任务完成。
抓起自己的包包,转身就要离开。
众人:‘‘’’
这是闹哪样啊!
甘大总裁原本也就是来送饭,表达对于时厉爵的感谢,仅此而已。
时间宝贵,不能浪费给无用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