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一个大活人,就这样离开人间世界,怎么会不惊诧。
sane将自己吃醋的表情写在脸上,湛蓝的美丽眸子写满了不开心,“嗯,已经凉透了。”
甘沫儿愣在半空中,眨巴眨巴眼睛,一时间失声,张着嘴巴,说不出来只言片语。
仿佛晴天霹雳,甘沫儿虽然怨恨时厉爵在婚姻中的不轨,但是同床共枕数载,且二人育有一子。
得知时厉爵就这样去世了,甘沫儿一时间嘴角挂着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sane看着甘沫儿如同被雷劈了似的表情后,醋味就更浓了。“真是个小白眼狼,时厉爵他爹要杀了你,你还心疼他。”
明明担惊受怕,在手术室外差点把墙皮都扣碎了的人是sane好不好。
有谁知道,甘沫儿一身血污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sane有多紧张。
手术一共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sane差点在外面心脏病发,原地去世。
sane不喜欢甘沫儿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无奈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没死,人比你醒得早,要来看你,但是让我拦下来了。”
揪着白色床单的手松开,甘沫儿看到门边站立已久的面孔,男人头发有些乱,白色的纱布包裹一圈又一圈,虽然没有让人搀扶,但是额头上的汗珠足以证明男人此刻的病痛。
时厉爵穿着甘沫儿同款病号服,胸口是一串,代表着病人的编号。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因为此刻与甘沫儿的对望,而显得略有佝偻。
sane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隔着门板对望的两人,有一种古文中遥望相看,无语凝噎的怨偶气息。
活脱脱被王母娘娘拆散的牛郎织女似的。
不巧,才散甘织女时牛郎的正是sane本人。
“好了好了,服了你们了。”sane放弃了,大发善心,还是打开门让时厉爵进来了。
甘沫儿撑着床面坐起,病房门中间有一块长方形的镜子,门打开之后,甘沫儿才看到时厉爵整个人撑着墙面,摇摇欲坠,几乎随时都会倒下。
sane不打算当恶人,至少不能再甘沫儿的面前当恶人。
打开门之后,sane本打算一走了之。但是看着时厉爵一脸衰样,sane为数不多的良知泛滥,思想挣扎一番,还是伸手不情不愿的将时厉爵扶进去。
情敌能当到sane这个份上,已经很不用容易了。
目送情敌进救护车,在手术室外苦苦等着结果,寸步不离。然后,现在,又要扶着情敌去和自己未来的老婆会面
sane内心直呼太难了!!!
车祸中,时厉爵后背的脊椎直击地面,此刻让他坐下,简直就是上刑。
“怎么,你还想和小沫沫躺在一张床上,盖着棉被聊天啊!”sane鄙夷的质问。
从病房门口到病床前,不超过十步的距离,可是时厉爵已经是脸色极差。也是经历了一场大手术,时厉爵新伤加旧伤,状况也不是很乐观。
“当然了,如果你能一直站着扶我,我也是可以的。”时厉爵回答。
sane:“”
面对时厉爵的挑衅,sane竖起了中指,“别忘了咱们俩之间的关系,我现在没有一脚送你上西天,已经是很善良了。”
时厉爵的胳膊搭在sane的肩膀,紧绷着神经,那是肉眼可见的痛苦,腹部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裂开,已经在渗血了。
甘沫儿眸子沉了沉,“让护士送你回病房。”
sane补充道,“就是嘛!人你也见到了,现在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