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时的甘沫儿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
医生是沈杉的朋友,沈杉现在被限制人身自由,人在国外,但是一颗心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
他哥也是盛典爆炸事件的参与者之一。
互联网发达,被关圈禁的沈杉还是知道了盛典的事。和他哥大吵一架,俩人互不相让,各有各的立场。最后无疾而终,两个人滚到一起,打的鼻青脸肿,不欢而散。
沈杉总是心中有情,奈何万水千山,远水解不了近渴。
知道甘沫儿和时厉爵所在的医院之后,悄悄联络了自己博士期间的师兄,让他照顾照顾。
“张医生,请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甘沫儿的问题简单直接,不拖泥带水。
张医生是外科副主任,一身干净的白大褂,胸口卡着工作牌。“甘女士,主要是失血过多引起的昏迷和一系列不良反应。身体上没有重大伤口。”
甘沫儿点了点头,身后,许清颂站着,她心里清楚甘沫儿的打算。
虽然很危险,但是她和甘沫儿的情谊,让她很难不支持甘沫儿。
“那就是说,甘沫儿的身体没有大碍!”
张医生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深思片刻,“可以这样说。从医学角度来说,如果甘女士仓促出院,还是存在一定风险的。”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对于药物的吸收不同,甚至病后的不良反应和后遗症的表现都不同。
张医生作为医生,严谨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学者的素养。他不能给出一个主观臆断的答案。“甘女士,您想在什么时候出院?”
甘沫儿笑了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越快越好。”拖得太久,恐生变数。
张医生眉眼清秀,垂眸看了看甘沫儿的病历书,翻了几页。“给我四天时间。从医学的角度,我会让你以最健康的方式出院。”
“好。”四天时间不算短。甘沫儿是理智的,她知道她的身体还需要调养,至少她现在走多了,就会止不住的冒虚汗。如此破败的身体,别说出国追人了,就算下楼拿个外卖,她都能累晕在上下楼的路上。
四天时间。这是张医生看在朋友情谊上的极大帮助,也是对他自己从医多年来的挑战。
不打无把握的仗,既然张医生敢这样说。甘沫儿心存感激。
坐在轮椅上,出了科室的门。
甘沫儿将身上的披肩紧了紧。
医院已经人满为患了,为了避免遇到不开心的事,或者是肆意闹事的人。许清颂避开了人群,给甘沫儿头上戴了一顶帽子,长长的帽檐,挡住了女人大半张脸。
甘沫儿苦笑,但也没有拒绝许清颂的好意。
“不要和他们说。”
“我知道。”许清颂回答干脆,没有犹豫迟疑
甘沫儿仰头,追问道:“这么多年了,咱们的默契一如既往啊。”
许清颂常年无表情的眉眼,松了松,露出温馨的淡笑。
“我不说,当然不会说。时厉爵他们知道了,还不把你五花大绑,绑在病床上。到时候,你那里也去不了。还要天天派人看着你。”许清颂能预想到那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