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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

三天后,来自大城的使者出现在大变样的侯府门前。

叶泽正值和小蛇人互表心意、春风得意的时候,感应到门口来者不善的异城使者,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说实话,他现在是巴不得这些人快点到,甚至还想直接派车去接他们过来。

叶泽笑着拍拍小蛇人的后腰,将小蛇人从腿上放到身边的沙发里。站起身。

“叶子?”小蛇人尾巴尖晃晃,手上还拿着牙签串起来的兔子苹果片,疑惑抬头。

“有客人要来了。诺诺先在后院和灰灰它们玩一会儿,好不好?”叶泽看着小蛇人投向自己的疑惑目光,弯腰和小蛇人解释,“等我打完了大坏蛋,我们就能正式地在这里安稳落脚。诺诺以后都不用再害怕了。”

叶泽安抚地捏了下小蛇人软绵绵的脸颊肉,“当然了,晚上还是要和我一起睡觉的。”

“!”小蛇人的尾巴尖刷一下绷直。扎着小脑袋,羞得不敢继续看他。但却顺从又乖巧地点了点头。

要、要和叶子一起睡的。

诺诺也很喜欢。

能够看出这样的回应。

真是太可爱太可爱了!

是他家里的!

叶泽用力搓一把小蛇人的头,心情飞扬到比天还高的程度。给零食小桌上堆得连空隙都不剩,几乎是一路哼着歌,来到了前厅。

谢天谢地,这位沉醉温柔乡的大佬还记得,今天要接待的是棘手的敌人、借题发挥的问罪者。

仓角吃着狗粮。看见叶泽一秒变脸,又是紧张又是松了口气。情绪陡起陡落中,虚汗都流了一身。

哦,对了。这还不是最叫人心塞的。

最叫人心塞的是,他们在这里担惊受怕,结果对于叶泽来说,对方可能既不棘手,也无缘问罪者的身份。

实力和生活的双重差距。

无辜的年轻兽人:仓羚,感受到了无比真实的、现实的残酷——来自人生赢家的全方位嘲讽。

兽皇势力下的大城使者屈尊而至,带着高傲的心情踏入侯府。

在他们看来,这些小地方的兽人根本不足以叫他们动真格。只需要端住架子、彰显实力,就能够轻易让对方畏惧,任他们随意要求。

也许这次的兽人确实有些胆气,敢直接动手杀死熵鸣侯。

但要知道,那只是熵喙兽皇的一个旁支血脉。如果不是熵鸣侯在药物生意上有所建树,每年为熵喙皇提供大量的兽神币上供,根本不可能在熵喙皇眼中留下丁点痕迹。

一个兽侯和一个兽皇的区别。只要不是傻子,想来都该明白这之中的天壤之别。

这么想着,副使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

还未等他们开口,占据了熵鸣侯府的兽人就主动送上了丰厚的见面礼。一样一样,由侍女端着托盘盛到眼前,饶是跟在熵喙皇身旁见多了稀罕物件的两名使者,也暗惊不已。

副使贪婪的喜悦如海啸般涌现。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讲这些宝物收入囊中。

主使掂量着这些物品背后所代表的能量。然后抬头,看着姗姗来迟的叶泽,若有所思。

“如何?”叶泽坦然地坐上高座,笑容亲善,“赔偿还满意吗?”

赔偿?什么赔偿?

副使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叶泽指的是面前这些“见面礼”。

这些东西固然很值钱,但想要买下一位掌管半城经济的、半步兽王级强者的命,还远远不够!

“你杀死了熵喙皇的血脉,”伤的是皇级兽人的脸面,“难道觉得这么点东西,就能够解决掉所有事情吗?”

副使咄咄逼人地质问。

尚不知晓前几天的夜里,就连兽皇级监察队都在叶泽手中铩羽而归。副使傲慢的自信心毫不遮掩地溢散出来。

惹得仓角和仓羚两兄弟都连连变了表情,侍奉在周边的仆从们更是隐隐发抖。

“嗯?不够吗?”叶泽挑眉,似乎很是诧异。翘腿轻晃,态度散漫。

“那两位,是打算也把命留下来,去陪伴那位小主子了?”骇人的杀机瞬间锁定在两名使者身上,语气却依旧温和地笑道,“老实说,我很欢迎两位这样忠心为主的抉择。”

说不定他还能再免费多得一套更豪华的别院。

副使的脸色霎时一白。差点双腿瘫软,跪倒在地。

主使背脊发凉,浑身汗毛都在一瞬间炸开鸣警。顶着巨大的压力将副使一巴掌打开,故作怒容地大骂几句。

然后一秒转为笑脸,向高座上的叶泽道歉,“塔克年轻不懂事,过于冲动,让您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