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讲话都要鞠躬，印巧曼虽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但也就意识到了，对比戴安表现出来的恭敬与优雅，自己就是一个毫无修养的土老帽，不知死活的愣头青。

然后，叶三娘又对印巧曼说道：戴安的意思是，你可以留下来教她中文，包括口语和写字。这好像，是你唯一的一点用处了，你能做好吗？

能，能！

印巧曼立即获取到存活下去的希望，连连点头，连连保证：我一定能做好，一定能做好。

至此，她心中原有的那些抗争，不屈，倔强，以及对于重获自由的渴望，已被彻底抹杀成无，剩下的想法仅仅是：活下去，能活一天算一天。

唰！

叶三娘消失于她们眼前。

小领导，刚才那一会儿，你很可怜她吗？叶三娘突然问道。

是的，我承认。

可她，是一个很喜欢折磨别人的女人哦。

叶三娘说道：你也看过了，根据她那三个师弟的人生记忆所显示，她并不喜欢于脆利索地杀死敌人，最乐意用她的飞刀，一点一点的割死他们，这能带给她很大的快感。这也是你说的人性哦。

只能说，人性是复杂的。

叶三娘却是突然地不乐意：一点都不好玩，我去睡觉啦。

她去睡觉了？

鬼才相信呢。

我则对身后的某个小家伙说道：地雷，你能否想象得到，我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吗？

呜呜～

地雷应付式地哼了两声，估计，它根本没听懂，只是听到我叫了自己的名字，必须回应一下而已。

与此同时，阴神鼎之内，戴安走到印巧曼跟前，把她扶了起来，并递给她几张面巾纸擦拭泪水。

谢谢，谢谢你。

印巧曼由衷道谢，刚才若不是她，她就会毁灭。

谢谢你，谢谢你。

戴安学着她的口音读了两遍，并且，非常俏皮地冲她挤挤眼，意思是：现在就开始教我了吗？

印巧曼被她逗得破涕而笑，张开双臂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一次次说着谢谢。

她个子很高，并且是那种身强体壮的运动员体型，戴安虽然也不矮，在她的怀里，却显得小了两个号码。

这个，怎么说？戴安用既不标准的中文问道。

拥抱。

印巧曼双臂用力，把她抱得快要双脚离地了：这是拥抱。

然后又松开她，指指自己，又指了指她：姐妹，你和我，是好姐妹。

拥抱，姐妹，好姐妹。

戴安面带笑容，跟着她一遍遍朗读，她的中文学习，算是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