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子回屋取了卖身契,眼角湿润的走到侍卫面前,手微微颤抖着,犹豫了几秒钟,忍痛将卖身契给了他。
侍卫拿了卖身契,认真一看,口里笑道:早这样不就好了,老东西不见棺材不落泪。
侍卫收好卖身契,扬长而去。
侍卫到了玉隐面前,双手奉上卖身契,毕恭毕敬的道:卑职只花了两百俩银子,还有三百俩银子在卑职身上,一会儿退下就还账房去。
玉隐一边看着牡丹的卖身契,一边笑盈盈的说:这钱你抽个两成,剩下的拿宗平将军,让他分给余下的兄弟。
侍卫听了高兴,连连谢了玉隐几次。
怎么五百变成两百了?
侍卫见玉隐问了,就将他与那妈子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玉隐心中不悦,冷冷一笑,说:好个下作烟婆,亏她最后识趣,不然命休矣。近日来心情不佳,遇这对母女寻我晦气。哼!也罢,既如此该给些颜色,叫外头的人看看,我就是这般狂妄!
玉隐弃了经文不抄,写了一纸文书,叫净荷给那个侍卫。
玉隐道:你拿去给贾提刑,他知道该怎么做?
卑职遵命。
下午,贾洗派人将红花院封了。罪名是
诱骗良家妇女,沦落风尘。
那妈子在红花院门口,哭天抢地道:我造了什么孽哦?老了,老了,还受无家可归的罪。
不少看热闹的跑来围观,都在门口处议论纷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那妈子见状想博取同情,就口无遮拦的说起东贵街的县主府如何欺负她一个老妪。
那些姑娘们哭哭啼啼,捂着帕子道:妈妈,我们怎么办?散了吗?
那妈子骂道:散什么?你们都是我买来的姑娘,生死由我说了算,休想丢了我自己营生去。
那些姑娘声泪俱下,都担心自己以后没了活路。
那妈子仍旧守着门口,哭天喊地,大骂玉隐骗走了牡丹的卖身契,回头又派人封了她的院子。
一个看热闹的老大妈说:你这生意又不是正经生意,逼良为娼,下辈子投胎也是做畜牲,怨不得人。
那妈子怒火中烧,跳起来扯着那大妈就打。
老大妈生气,一把揪住那妈子就打。
围观的人忙把她们拉扯开,俩人气呼呼的叫骂着。
一个衙役走过来,怀里取出一堆纸。
有几个围观的人好奇的问道:官爷,这什么呀?
那衙役对着在场的人,笑呵呵的道:这是姑娘们的卖身契。县主说了她们都是苦命人,不曾像牡丹和这妈妈出言不逊,得罪过她,所以叫我来当众毁了姑娘们的卖身契,叫他们从良去。
一个有阅历的院里姑娘道:官爷烧了卖身契我们是自由了,可没盘缠衣服怎么办?
衙役道:放心吧,是你们的东西一会儿里面取去,记住可别起乱子。
那姑娘喜极而泣,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道谢。其他姑娘们见状,也纷纷下跪了。
这是县主吩咐的,犯不着谢我。
那妈子眼睛瞪得老大,像疯子一样的跑过去抢衙役手上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