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隐端直着身子坐在大厅上,双手搭着椅手,双腿并拢,向右侧斜伸着,神情严肃,凝视远方。
净荷走进来,轻轻的唤了玉隐一声:小姐,马车备好了。
玉隐点头起身,直径走了出去。
凤华殿里,李敏已伤心几日。
小平子走来,低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道:太后娘娘,玉隐县主在殿外求见。
李敏语言忧伤道:叫她先回去吧!
小平子想了一下:娘娘,奴才多嘴替县主说句话。前天国舅爷走了,县主知娘娘伤心就进宫里来安慰娘娘,当时娘娘就说不见县主。如今县主又来了,娘娘还说不见县主,县主听了就该伤心了。
李敏悲伤的叹了口气,一只手撑着额头道:不是哀家不想见玉儿,是玉儿和云隐郡主长得太相似了。见了玉儿就好像见了云隐郡主,哀家就想起死去的大哥哥。若不是那贱人将哀家娘家府上的门客交由郑勉那铁面鬼处理,哥哥怎么会死!别人哪里敢判官哥哥的罪?
那贱丫头心肠坏极了,平日里就挑拨哀家和小陛下的关系。若不是大哥哥知道她和朝廷上的一些人来往密切,又煽动小皇帝和哀家的关系,哥哥怎么会派刺客刺杀她?都是为了帮哀家,丢了大哥哥的命啊!
李敏心里清楚云隐郡主差点被行刺的事情是她让李伟做的,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刺杀的行动失败了,李伟居然瞒着她擅自解决问题,以至于造成今天的不可收拾的局面。
那贱丫头得了哥哥的刺杀宗室血脉的罪证,怎么能不好好利用,除了哥哥性命呢?郑勉什么人?那是有了案件就不顾后果的人。满朝的大臣来审理刺杀的案情,哀家倒可施压几分,尚能救哥哥一命,偏是这郑勉不能,足见那贱丫头心机深重,不容小觑。哀家真是悔不当初啊!
小平子掉下几滴眼泪道:娘娘节哀,莫让大国舅走得不放心。
李敏切齿道:那贱丫头称心如意,必是嚣张了,叫哀家怎能如此甘心。
小平子用袖子擦拭泪水,脑子里飞快思考。
他说:娘娘,县主在外面呢,还是见见县主吧!县主虽和郡主是表姐妹,关系亲密,可到底不是同个父母所出,害了国舅爷性命的也不是县主,像也只是像罢了。若娘娘因此不见县主,县主该多伤心。
李敏听了,心就动摇了几分。
小平子看出来了,立刻乘胜追击道:奴才知道大国舅爷疼爱县主,常关心县主身体,送她补品。要是国舅爷知道娘娘因为此事和县主伤了感情,九泉之下,大国舅爷怎能瞑目?县主品性如何?娘娘您知道,莫因为郡主一人而坏了你们母女的感情呀!娘娘ashash
李敏闻言,泣不成声,掩面痛哭。
小平子看到这个情形,便知他的话说进李敏心头去了。
凤华殿外,玉隐和净荷等了好久,迟迟不见进去禀告的小平子出来。
玉隐知道小平子进去那么久没有出来,他肯定在劝服李敏召见她。
净荷看着一言不发的玉隐,她凑近她耳边,小声的说:小姐,娘娘该不会又不见你吧!
玉隐全神贯注的盯着里面,轻轻的回道:可能吧!毕竟大国舅爷去世了,我这个干女儿哪里比得上?
净荷走到门槛边上,伸着脖子朝里面虚看几眼,然后跑回玉隐身边道:小姐,没有动静啊!怕是不可能宣你进去了。
玉隐若有所思的望着里面道:今日若又不见我,明日再来。明日不见我,后日再来她终会见我的。
不见怎么办?
玉隐侧头,看了净荷一眼,又看着里面道:这就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有主意。
哦ash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