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她回去也可以。
江瑾年却坚持:不用麻烦了,我正好没事。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她也不必再坚持,纪笙深说了个定位,同时确定了江瑾年的位置,估摸着他过来的时间后快到点了将戚晨歌带出去。
两人好歹也算是公众人物,纪笙深不想惹出麻烦,将口罩和帽子一通戴在她的头上,在拐角处等人。
但偏偏戚晨歌就是个不安份的主。
才一眼没看住,她就爬电线杆上去了。
没错,爬!上!去!了!
双手双脚紧紧抱着杆子,脸蛋不断的蹭在杆子上,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戚晨歌,你给我下来。纪笙深一个头两个大,又不好大吵大闹,敲了敲柱子不轻不重的喊她。
戚晨歌低头看了眼下面,又往上看了眼,眼看着就要往更高处爬上去,吓得纪笙深连话都不敢说了。
你别爬了,你就安安分分在这里呆着,什么都别做,也别再动了。
这时候她倒宁愿戚晨歌喝酒是发酒疯,爬电线杆是什么坏毛病。
什么情况?
江瑾年找到火锅店附近,大老远就看到电线杆上的人儿,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他要找的人吗?
纪笙深一看江瑾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顺便将眼前这个锅也甩给他。
你小心这点,她喝醉了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和蒋冰他们也说一声,她就麻烦你照顾了。
戚晨歌虽然人在上面,但对下面的动静也很关注,纪笙深这才刚走,她后一秒就乖乖从电线杆上下来了。
不过换了个位置抱着,她蹲在地上,双手还是不肯松。
江瑾年只好陪着她。
晨歌,我带你回家睡觉好不好。他声音带着播音腔的味道,尤其可以压低时候就像是低音炮,这对声控来说就是致命剂。
戚晨歌心里痒痒,想伸手去勾他的喉结,又不肯松手,眼珠子转了圈后和江瑾年打起商量:你能不能再过来点嗝。
怎么了?他顺从的,蹲在街角,然而下一秒却突然顿住。
戚晨歌一手抱着电线杆,一手去勾他的脖子,舌尖还在喉结处滑动。
这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一击。
江瑾年脊背挺直,精神紧绷,吞咽起口水来,那舌尖就跟着他喉结的运动而运动。你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的嗓音染上了,越发勾人了。
我知道,我喜欢你的声音,你的声音好听。
江瑾年说不出该哭还是该笑,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竟然只说出喜欢声音这四个字,不知道该说她是单纯还是天真。
戚晨歌似乎上了迷,一下又一下的舔舐,甚至还吮吸了下。
肌肤传来的刺痛让江瑾年忍不住皱眉,却估计着她喝醉酒不和她一般见识,伸手想要将她的手拨下来,但戚晨歌却很坚持,不肯松懈。
你松手,我带你回去再跟你说话好吗?
戚晨歌不肯:不要,你是戚景曦的,你不是我的,你不会跟我说话,你讨厌我,你还要对付我。
她一心记着自己的使命和书中的结局,对江瑾年也没什么好脾气,如果不是他的话她肯定能好好地,不会这么早死。
若是搁在平常,她肯定说不出这些话来,可这不是喝醉了吗?
脑子放空,将平时藏在心里的秘密一口气吐露出来,也管不上眼前的人到底是真是假,一句一句的说着自己的委屈。
你都不知道,我好可怜的,谁都不喜欢我,都只喜欢戚景曦,她就是一朵白莲花有什么好的。
你们总说我对戚景曦不好,可你们知不知道明明是戚景曦抢了我的位置,我才是戚家的大小姐,你们总是这样
戚景曦不好,她总是变着法的欺负我,我要回去,我才不要在这里呆着。
她要回到现实世界,现实世界才是她的生活,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她的朋友
江瑾年喉结滚了滚,伸出手想碰碰她的后背,却还是没落下去。
以后再也没人会欺负你好不好。他从来没想过,戚晨歌的心理藏得这么深。
戚景曦总将自己的委屈挂在嘴边,所有人都觉得是戚晨歌抢了她的东西,可没人想过戚晨歌心里的委屈。
就连他,当初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也是人,站在她的立场上,眼睁睁看着明明是自己的父母,却一次又一次的维护和他们无关的人士,这件事搁在谁的身上都受不了。
更何况是她。
只不过她在一次次的委屈中学会了隐忍。
在自己周身筑起了高高的围墙,而她在最里面,谁也进不来,她也出不去。
戚晨歌受委屈了。
江瑾年小心翼翼虚浮在她后背,艰难的咽下嘴里的怜惜。
不要,你肯定是骗我的,你不会和我结婚的,你就是利用我,等你和戚景曦双宿双飞了你就不要我了,到时候我会很惨很惨,很惨很惨的。她说得一本正经,如果这一本正经中少点酒意或许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