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晨歌陷入沉思,没有立刻回答,在她看来,问题很简单,去或者是不去。
可话到了嘴边,几经转折,最终演变成了无言以对。
江瑾年并未逼她做什么,完全尊重她ash;
戚晨歌开了半扇窗,手肘搭在窗户边,半撑着脑袋,风声像有自己意识似的往车内钻,眼睛被风吹得生疼,本能的眨眼睛。
江瑾年余光略了眼,不自觉放缓了速度,却并未将窗户关上。
到江家吃年夜饭,这还是第一次。
原先的戚晨歌想了从见到江瑾年的第一眼就在猜,就在想,甚至把这当做她为之奋斗的目标。
可没想到最后实现目标的方式竟然是这样。
现在的她接受了戚晨歌这个身份,这要是被戚晨歌知道,不知道心情怎么样。
在想什么?江瑾年稳稳停车,先下车后绕了大半个车身,亲自替戚晨歌开门。
车内外温度差异巨大,戚晨歌下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肩膀上落下一件外套,带着余温,将她包裹严实。
走吧。江瑾年身上只一件黑色贴身针织,手腕弯曲,等戚晨歌伸手进来才亲密如夫妻往里走。
随许清早早就吩咐了保姆做了一桌子戚晨歌爱吃的菜,和江单坐在沙发上等两人到家。
夫人,少爷回来了。管家恭敬汇报。
戚晨歌跨着江瑾年进屋,礼貌性的喊了句:伯父,伯母。两人只是未婚夫妻关系,并没有真正结婚,所以这称呼倒是没什么错处。
随许清自从嫁给江单后便一直在家,生江瑾年的那年大出血,自此身体虚弱,受不得凉吹不得风。
按照随许清自己的意思,原本想再生个女儿,可江单不忍心看她经历十个月的折磨,去医院做了结扎。
两人便只有江瑾年一个孩子。
但随许清心里依旧想要一个女孩儿,之前见到戚景曦,总觉得小姑娘少了些这个年纪该有的灵气,觉得有些可怜。
直到后来认回戚晨歌后,才看到和圈子里格格不入的人气。
她很喜欢戚晨歌,知道江瑾年即将和戚晨歌订婚,她的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
外面冷不冷。随许清自来熟的握住戚晨歌的手,感受到掌心的凉意,又伸手探探脸颊。
我让你是去好好接人,不是让你虐待是她。
戚晨歌乍一听,就知道随许清误会了,替是江瑾年解释了一句:伯母,这件事和瑾年没关系,是我
我知道你乖。随许清拉着戚晨歌走到一边,窃窃私语,晨歌,瑾年虽然是我的儿子,但他也是你的未婚夫。
你懂的维护男人的面子是好事,但同时也要知道不能太纵容他们了。
戚晨歌恍恍惚惚,脸色有些不自然。趁随许清注意力分散之余,悄悄打量江瑾年一眼。?
江瑾年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过,半侧着脑袋,眼皮掀开,露出满是笑意的眼,不等细究眼底的深意,戚晨歌有些狼狈的别开眼。
晨歌,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随许清担心两人肚子饿了,给江单使了个眼色,刚欲叫戚晨歌时却发现她脸颊的红晕。
被她这么一说,那原本的淡红颜色深了不少。
随许清伸手过来,却被戚晨歌不动声色躲开。
这几秒的时间里,她已经恢复以往的模样了。
应该是刚从车上下来,还有些不适应,已经调整好了。戚晨歌反牵住随许清的手,两人如同真得母女一样往客厅走去。
两个男人跟在身后。
江家的厨师是经过层层选拔出来的,戚晨歌在来之前也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可还是被饭菜的香味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