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晨歌穿上外套，歪着头说话：我吃饱了现在要回去，你是打算在这里继续坐会儿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江瑾年没有迟疑，连个眼神都没给，低沉淡漠说了声借过。

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陌生人。

戚晨歌在心里默默把自己代入到戚景曦的地步，一想，牙龈一酸。

这男人果然都没一个好东西。

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两人走后，哈林也有些怀疑起事情的真相。

在哈林的主要故事中，主要的人员全都在场，可似乎有什么东西和她理解的不一样。

景曦，刚刚是你姐姐戚晨歌还有你姐姐的未婚夫江瑾年对吧。

她的询问让戚景曦心头一凉，重重的石头砸在她的身上，让她呼吸也乱了不少。

你猜得没错，他们一定还在怪我为什么出国却不跟他们联系，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戚景曦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眼看着又要往下掉，哈林也顾不上去想细节，只顾着安慰人了。

纸巾擦拭眼泪的那一瞬间，周身似有似无的戾气渐渐散发出来，眼底一抹寒光飞速略过。

只顾着安慰的哈林自然没有看见。

＊

在等红绿灯的间隙，戚晨歌终于有时间问自己的问题。

你这次来，不会就是为了哈林的事来的吧。至于为什么江瑾年为什么会知道哈林等问题，她一概没问。

非要说为什么，大概就归功于两个字ash;ash;直觉。

不过也怪不得他，谁让江瑾年的魅力就是比她大呢，苏然亲眼看着她除了败家还是败家，心里的信任度在一点点被削弱。

说到底，还是她的问题。

江瑾年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调试空间暖气，听到问话头也没抬：不骗你，确实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不过你怎么会知道今天的事？

江瑾年：有钱，什么都能查。

这语气，戚晨歌在一定概率上了解了为什么总有人想在背地里阴恻恻打她了。

这语气，太欠扁了。

是不是因为近朱者赤的关系？

可戚晨歌也没怎么在江瑾年面前炫耀啊。

她怀疑着转头，目光如炬，干眨了下眼睛。

哈林的事你不用担心。江瑾年终究还是没能抵挡得住，转过头多问了句，下次有事你可以直接打电话跟我说。

跟你说有用？

【系统：宿主，其实你可以试试。】

许久没听到的系统声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等反应过来系统说了什么后，用意念交流。【试什么？】

【系统：我只是败家系统，故事的主线我可管不了。】

戚晨歌突然明白了，言外之意就是只要不干扰系统的任务，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ash;ash;

戚晨歌：你为什么帮我？

【系统：其实，就是，本系统觉得你做为宿主的身份还挺配合的。】系统信息出现紊乱，就像人在发现被说谎时的心跳似的。

这家伙，一看就没说真话。

不过随便了。

能有额外的消息收获也是好的。

戚晨歌转了转眼珠：我真的可以联系你吗？

你不会又嫌我麻烦，然后一脚把我踹开漠视我。戚晨歌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复又加了句，就像戚景曦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