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山脸色一惊,急忙当下手中的小尺:什么消息?
董芳将手中的纸递给他。
灿山眉头紧皱,仔细阅读过上面的符号,在下面顺应写上:你处负责安排爱国资本家方台名先生撤离上海!76号已开始进行摸底排他行动。
董芳看到信息内容,面露惊喜:他们已经潜入上海了?
灿山点点头,随手点燃那张纸,直至烧成灰烬。
第二天清早,黎曼和莫桑两人在家里用过饭,先去了一趟百乐门,围着整栋楼转了几圈,发现在楼的背面有一道可以进人的窗户,三米不到,要是有一个一米多的东西垫脚一米七以上的人基本一跳就能爬上去。
因为经理被抓,门店更冷清了,黎曼和酒店通了一声气,让工作人员带着去二楼那道窗户。窗户位置在隐蔽的安全通道上,平日基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那晚凶手就是从这进来出去的!黎曼摸着窗户下的银框被踩的歪曲,淡淡说道。
酒店的工作人员一愣:这么高他是怎么爬上来的?
黎曼并未刻意解释,看过之后便赶往郊区宋山一住的地方,她们昨晚来过一次,虽然知道这个地方地处偏僻,属于贫民区,但是没想到会留下这么深的战争痕迹。
四周的民房摇摇欲坠,每间小房子里住上一大家子,挤的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见到这一幕幕情景,莫桑每每都能想起自己被战乱破坏的家乡和惨遭毒害的父母。
黎曼紧紧握着她的手希望能给予一丝安慰,莫桑的情绪也稍稍平复下来。
过了路口,两人来到宋山一家门前,经过昨晚这么一折腾,原本就破烂不堪的平房显得更加凄凉。连门都没有锁,只挂着一个坏了的锁头。
莫桑随手推开门,见到有几条狗在大厅的门上和有血迹的地上不停的舔着,地上还有未清干净的血迹,几条恶狗竖起耳朵看到有人进来,朝着两人狂吠两声,见没有将眼前两人吓跑,随即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这些饿狗!莫桑被莫名吓了一跳,拍拍胸脯骂道。
扶着黎曼在屋内走了一圈,屋子并不大,一房一厅一院。黎曼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什么来,停下脚步,微微侧着脸急忙问道:小莫,刚刚那几只狗在屋里干嘛?
莫桑一脸疑惑:都在伸着头不停的舔着大厅门的角落!
赶紧仔细找找门下面有没有什么东西!黎曼立即吩咐道,她清楚的知道犬类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它们的行为告诉她,门下面东西有比地上干透的血迹更有吸引力。
莫桑闻言,知道黎曼肯定发现了线索,立即到门边,这才注意到,这是农村那种老木门,角落旋转的地方是空出一个空间的,有一个明显的小凹槽。把手探下去,摸到一个有些湿润的东西:先生,真的有东西!
是什么?黎曼点着拐杖上前问道。
是一块被染红的布,颜色不一的鲜红色,里面包着东西!莫桑仔细端详着,手上还有点黏糊,随手打开这块布,一把发黑的剃头刀,先生,这里面是一把发黑的剃头刀,刀口上还有血迹!
黎曼微微叹口气,她在刚刚想通了整个案件的疑点:这就是连环案的凶器,上面颜色不一的鲜红色就是前后被害者的血迹!还未干的就是宋山一的血迹!
莫桑听着有点反应不过来:先生,凶手为什么把凶器丢在宋山一家里?
因为他死了,没办法带走!黎曼缓缓说道,她之前也只是怀疑,但是当真相摆在眼前时,还是会感到震惊。
莫桑听到这更加疑惑了。
黎曼见她没有说话,知道她有疑惑,提醒道:你把这块布打开,看看像什么人经常使用的!
莫桑依言将血布打开,边角明显是白色,只是被染成了红黑色,她觉得好像很眼熟有记不起来在哪见过,眉头紧紧挤成一个川字。
你再仔细闻一下想想!
恶!莫桑刚放到鼻子,一股浓厚的血腥和汗臭,让她的胃一阵恶心,随即脸色也露出惊愕,车夫的汗臭!先生,凶手难道是?
黎曼点点头,叹口气:现实就是这样,爱的太深了就会变成恨!仔细找找他房间和大厅有没有其他留下来的证据!
说完,便开始在屋内搜寻,好在屋子不大,家具简陋,莫桑在他家床脚,发现垫床的是几本书,随手抽了出来。在厨房一火盆里有一张没烧尽的残纸。
莫桑重复找了三遍,确定没有其他东西之后才拿着找到的残纸和书籍出来:先生,找到几本书和一张没烧尽的残纸!
什么书?黎曼其实已经猜到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莫桑翻着其中一本《诉讼法》:是一些法律的专业书籍,里面还有清秀的笔记。
那张残纸上能看到是些什么内容吗?
莫桑看着那张只剩下一角的残纸,断断续续的还能看到一些字。
她又要去找那个男人了,我恳求她留下,就陪我最后一晚,她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告诉我孩子不是我的,转身离开!我要让她知道背叛我的后果,我要她和那个孽种死!7月26号,身上已经没钱了,我要出去借点钱生活!她笑起来好像小婉!那些女人在你有钱的时候对你笑,在你面前脱下衣服今天晚上就能见到小婉了,不知道她还喜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