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不一样。秀秀藐视的目光扫向她,又警惕地望了望门窗的动静,说道,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你无非就是想套我的话,我会那么容易上当吗?
叶莺知道秀秀不过是想拖延时辰等她师父过来,然后再进行那个所谓的灵魂互换,可如果等秀秀师父来了,那她就只能坐以待毙了,所以最好的逃脱时机是在秀秀师父到来之前,只是她现在连身在何处都搞不清楚,怎么才能逃脱这凶险之地呢?为今之计,只能先从秀秀嘴里打听出一些有用的口信来再作打算。
那就说一点我们能说的吧。叶莺朝着秀秀坐的方向挪了挪,问道,芸儿知道你的身份吗?
秀秀嗤之以鼻道:就那笨丫头,她有那脑子吗?
还好,芸儿不是她的同伙,叶莺推断道:这么说,你有预谋地进入叶府,就是为了实现你的计划吧。
秀秀没有否认,只道:你也可以这么想。
这样一来,叶莺倒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还记得,之前你失踪那一次,你和芸儿说在别苑见到鬼,那些都是你为了进到玥王府来接近我,而一手的安排的,对不对?
这回秀秀没有吭声,等于是默认了。
叶莺继续她的推理道:还有杜玲珑死的那一次,最后杀死她的暗器就是一枚绣花针,看样子你会武功,又擅长于女红,那个杀死她的凶手不会正好就是你吧?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不过,这锅我可不背。秀秀对叶莺翻了个白眼,对她的推断不屑一顾,杀死她对我可没好处,我何必替人做嫁衣呢?
替人做嫁衣?听这口气,她好像知道杜玲珑是谁杀的。叶莺见状探她的口风道:这么说,你好像知道是谁杀了杜玲珑?是邢巧巧还是涂嫣红,或者是
无可奉告。秀秀立马撇清道,人又不是我杀了的,我惹这一身骚干嘛?
这么说,人应该不是秀秀杀的,这下范围就缩小了,可这事也太蹊跷了,按理说杀杜玲珑的背后主谋是面具男,可是她又说杜玲珑死了对她没好处,那么她和那面具男又是什么关系呢?
还有你谎称病的那一次,其实不是你病了,而是你想隐藏某个人,那个人会是谁呢?是叶莺想问她那个人是面具男还是她心仪男人,不过,这话都没问完,秀秀就按捺不住了。
你有完没完啊?秀秀不耐烦地打断道,再说个没完,我就把碳塞到你嘴里去,你信不信?
叶莺也没指望她会说出来,只想看看她的反应,可以断定的是柳氏说的实话,她称病期间屋里确有个男人,现在只知道这个男人对她异常重要,而是不是和面具男同一个人却不得而知,但兴许就是她刚才说的那个把她当替代品的男人吧?一个既认识叶定心也认识秀秀的男人,是谁呢
秀秀等的那个人还没有来,她看上去有些焦虑不安,又开门看了看,今日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风和日丽,阳光从门外照进来洒了一地,影子倒映在地上,她裹紧了肩上的裘衣,刚踏出一步又停下来,回过头盯着叶莺说道:我去一下茅房,一会就回来,你要是胆敢逃走,我可不会怜香惜玉的。
见秀秀离开,叶莺即刻苦思起对策来,这屋子她方才说话时也偷偷观察过了,四壁空空如也,应该很久没有人待过了,或者是被他们清理过了,根本没有可用的器具,解不开身上的绳索压根就逃不掉,除非叶莺一眼就瞧见了屋子中央的炭火,但是这秀秀做得也是绝了,叶莺不仅双手被结结实实地绑在身后,就连双脚也被绑着,绳子的另一头牵在房梁上打了结,她压根没法下得了床,怎么办呢?
叶莺挪动着屁股想试着下床,忽然,她屁股好像坐到了什么东西,心中一惊,用背后的手挪开被子一看,居然是她叫叶定邦做的防狼喷雾,大冷天的衣服多,之前她一直把它兜在自己的怀里,刚才她醒来的时候是侧睡的,有可能是侧睡时掉落到了炕上被子挡住了,秀秀也没注意看到。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一个计谋顿时在叶莺的脑中形成了。
不一会,秀秀就从茅房回来了。一推开门,就看见叶莺哎哟、哎哟地在炕上呻吟,便没好气地问道:叶莺,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叶莺皱着眉头做出痛苦状喊道:我肚子好痛啊,我要去如厕!
假的吧。秀秀心生怀疑道,刚才不是好端端的吗,我这一回来你就肚子痛了?你该不是想法子逃跑吧?
我又不会武功,在你眼皮底下能逃哪去呀?我都一整夜没如厕了,人有三急你我都一样,你不也刚去过茅房吗?叶莺痛苦地呻吟着,一声接着一声,却也不敢演得太过,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要恰到好处别人才信。
哪知这秀秀心肠也是硬的可以,她无情的回道:就算憋不住你也给我忍着,如果忍不了,那你就就地解决吧,反正我是不会冒险给你逃跑机会的。
此路不通,叶莺眼珠子一转,心中又生一计,嗷嗷叫道:你不是说要和我灵魂互换吗,我要是忍不了就地解决,我这一身屎一身尿的身子,你也敢要啊?也罢,到时成了你的身子,你就带着这一身屎尿出门吧,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叶莺这话画面感太强,秀秀听她这么一说,一阵厌恶感涌上心头道:你这丫头还真够恶心啊。稍顿,可能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才说道,行,你去如厕吧。
那你就别站着光说不练啊,你快来给我解脚上的绳子,不然我怎么走啊。叶莺装着很急的样子催促她道,又一边用身后被绑着的两只手握紧那个防狼喷雾竹筒,准备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