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生气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对面的聋子也开口道:年轻人,做人要有礼貌,你师傅平时没有教你吗?
我尴尬地看了师傅一眼,那意思就是在说。
师傅,实在是对不起啊,我给你老人家丢脸了,但我不是有意的,你可千万不要怪罪于我。
师傅冲我投递出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语气强硬道:两位道友,我徒弟的确有失礼的地方,但要怎么来教徒弟只怕还轮不到两位道友来指指点点。
你们扪心自问,刚才的这番话就能代表你们很懂礼貌吗?
什么?
我十分诧异,师傅你叫他们为道友?
师傅点点头。
好眼力,这么快就看出我们的身份,想来,你也算是一个比较厉害的道友了。
瞎子回应着。
虽然不能穿过厚厚的墨镜看清瞎子的具体表情,但从他的语气里面,我听到了一丝丝的兴奋。
是那种久逢知己的一种兴奋。
同时,瞎子再次朝着聋子比划着相应的手势。
聋子看到后,脸上同样露出喜悦的表情。
原来是道友,真是幸会幸会。
接下来,我们四个人就随意地聊了起来,对面的瞎子和聋子互相做着对方的翻译。
瞎子用手势传达着我和师傅的话,聋子则用语言向瞎子描述着我们的外貌和穿着打扮,两人配合得可谓天衣无缝。
对于他们来说,残疾没有丝毫影响到他们正常的生活与交流,我对他们的同情也就降低了不少。
对了,我们闲谈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两位道友是来自于什么门派啊。
对此,瞎子保持沉默,他没有习惯性地跟之前一样,告诉聋子我们说的话。
很显然,他在有意回避着这个问题。
真够奇怪,说自己是哪个门派的人也会如此小心翼翼。
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门派太过差劲,怕说出来丢人。
无论如何,这两个家伙也都太不耿直了,实在没什么意思。
师傅用眼神示意我,既然人家不愿意说那也不要强求。
免得到时候我再被贴上一个什么强人所难之类的标签。
知道了师傅,咱们就专心坐车,赶往目的地也就是了。
说完后,我靠在椅子上面准备好好睡一觉,相信睡一觉醒来就刚好到达目的地了。
正当我这么做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一根细长的铁丝。
处于好奇,我扭头看过去。
却见到就在我斜对面的位置,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用着铁丝朝着他旁边的男子勾着什么东西。
我顿时意识到,这人是想要从旁边那人的包里面偷走有用的东西。
师傅,你快看,有人想要行窃。
我小声说道。
师傅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气愤道:真是岂有此理。
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来,简直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