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那一刻,赵灵夕才揉着有些昏沉的脑袋,嘤咛着清醒过来。
伸手遮了遮眼睑,费劲儿地从床上爬起。
半仰在床上,用力地甩了甩脑袋。
疼,让她一阵天旋地转,撑着床面才没有再栽倒下去。
好一会儿,把那份昏沉压下,喉咙的干,让她不自禁的扫向了床头柜。
一只杯子,一只药袋。
蹙了蹙眉,她才挪动身子,把那瓶醒酒药抓了过来。
倒出一颗塞进嘴里,和水咽下。
就这么稳了好一会儿,似乎才好受了那么一些。
看看时间,匆匆爬起了床,洗漱完毕才往外走去。
关上卧室大门,才发现们房上贴着的贴纸。
“最近,妈怎么经常不回家?”
默默嘀咕一句,她倒是没有多想,把贴纸摘下,随即下了楼去。
时间还早,琢磨着去厨房烤两片吐司将就一顿的。
但路过厨房,就闻到了烤香肠的味道。
撇眼扫向桌面,看着那被盖住的还冒着热气的盘碟,她才不自禁地一愣。
用力抽了抽鼻子,关于昨晚上发生的一幕,犹如潮水一样蔓延到了脑海。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扑到了门口。
只是,那个人却早就不在。
在门边站了半天,她才拖着沉重的脚步折返。
默默地站在餐桌旁边,吃着东西,可是嘴里却一阵一阵的泛着苦涩。
以至于最后再也咽不下去。
翻江倒海的内心,让她再也忍受不住,没有吃完便急匆匆地捡起提包冲出了门。
北苑,当开着那辆奔驰赶到燕羽天家门外。那翻涌的冲动,才被沉重给强压了下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房屋,她的脚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这时的燕羽天,已经赶到了逍遥楼。
冷凌峰正垂着脑袋,不安地站在一边。
在他身外,还有几个龙虎会的兄弟,脸色比他的还要惶恐。
燕羽天就坐在那张太师椅上,没有说话,阴沉的脸色,让整个办公室也都蒙着一层阴云。
“是属下疏忽,才让夫人险遭凶险。请先生降罪!”
愣了半天,最终还是冷凌峰当先开了口,弯着腰,话说完也没敢直起来。
见状,在他背后那群小子哪儿还敢耽搁,赶紧跪了下去。
“是属下等办事不力,请先生责罚!”
齐齐吆喝一声,把头埋在地板上,谁也没敢当先抬起来。
昨天的事儿,他们都已经听说了,要不是燕羽天及时,赵灵夕还不知道会怎样。
至于那些敢对赵灵夕下手的青年的下场,他们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这么恐惧。
也是燕羽天的这份怒火,让他们知道了在燕羽天心里,赵灵夕到底有多么重要。
更让他们知道了,他们之前的自以为是,到底有多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