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哦”了声,没再做声,她只希望秦林兄妹真在秦家没受委屈,没遭受秦家人苛待。
…
林梅家在杭城,坐火车过去的时间不短,为免宝贝闺女做硬座累到,江安本打算买卧铺,却被叶夏阻止,说一天一夜的时间,
坐硬座她受得住,最终,江安拗不过闺女,只能买硬座。有林梅留给林姥爷的家庭住址,江安带着闺女下火车,经问询路人,便搭乘公车,去往林梅家居住的厂家属院。
面对江安爷俩的到来,林梅是既惊讶又欣喜,因家里住房紧张,她当即安排江安住厂招待所,至于叶夏,则被林梅安排和闺女一个屋住。
“江安,你没骗我?”
在招待所给江安开好客房,林梅又带着江安往家走,忽然间听到江安说此次带叶夏来杭城的目的,登时令林梅止住脚步,先是惊诧,随之是狂喜。
当然,江安并未向对方说叶夏那个梦,只说叶夏在山上遇到一位隐世高人,见叶夏聪明好学,又觉得两人投缘,便亲传医术,得知叶夏转述大姨夫的病症,那位高人不由放在心上,在临离世前,又专门传授叶夏医治那病症的法子。
“那位高人怎么就死了?”
林梅觉得叶夏毕竟太小,即便得高人真传,可年龄在那摆着,医术方面怕只掌握了个皮毛。给林梅的故事是江安在来杭城的一路上编的,
他有猜到林梅多半会因叶夏的年龄,怀疑叶夏的医术,可林梅这么一问,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点不舒服,不过,面上并未流露出丝毫异样。
“在遇到夏夏前,那位高人似是料到自己大限将至,这才想着给自己找个传人。”
故事是江安按照叶夏早先所言——在山上遇到一个老爷爷编的。
担心叶夏不小心在林梅一家人面前露陷,江安下火车前,把故事和闺女低声叙说一遍,并叮嘱闺女,日后万一再有人询问医术一事,就拿这个故事来应对。
至于会不会引来他人查证,江安一点都不担心,他的故事中,高人离世前,留言火葬,骨灰同撒到大山里,什么都没有留下,任谁都查不出个端倪。至于高人生前身居何处,两字回答“不知”。
这只是江安想到的最坏一种情况,说起来,他闺女懂事乖巧,且不随意在外露医术,就算在村里治病救人,都是些小毛病。
再者,村里人也没那个心眼多探究,他们只知他闺女聪明好学,喜欢看书,或许不知从哪本医书上看到的救人法子。反正他闺女手里有“隐世高人”给的医书,且这位高人是她闺女的师父,且已经离世,尸骨无存。
不过,在这位大姨姐这,他需要言语一声,免得大姐夫真被他闺女医治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这样啊!可夏夏真能医治得了你姐夫?”
林梅继续前行,江安提步跟上:“能不能得夏夏给大姐夫诊治过才可以知道,不过,要是夏夏医治好姐夫,还请大姐和大姐夫说一声,对外别说姐夫的身体是被夏夏医治好的。”
林梅怔了下,便明白江安的顾虑,点头,她说:“夏夏若真能医治好她大姨夫,咱们自然不能在外多说。”
那么点年岁,要是有大本事,被麻烦找上门是迟早的事。
但如果小丫头生在有权有势的人家,有家人保护,自然什么都不怕。
然,不管是江家还是林家,亦或是他们这些亲戚,其中并无身居高位的人。人心复杂,她是万不会把外甥女置于险境的
“冯瑾他们兄妹仨就别知道了,明日我便动身回去,一个月后不管大姐夫的身体有没有起色,我都会过来接夏夏。”
江安说出自己来时的打算,闻言,林梅点点头:“行,就这样吧。”
在林梅带着江安去招待所期间,叶夏趁着冯瑾兄妹仨不再冯瀚屋里的时候,和她家虽容色消瘦,但仍难掩英俊,气质温润的大姨夫三两句话便熟稔,并借机说自己有跟着师父学过医术,想为其把一脉。
冯瀚对于妻子这位外甥女打眼就生出好感,小丫头长得精致漂亮,性子乖觉,又甜美可爱,这样的小姑娘,不管是哪个看到都会心生好感,
何况这小丫头是她爱人的外甥女,那份好感无疑要来得更多些。本以为小丫头只是说着玩玩,就没太放在心上,由着小丫头给他把脉,
结果小丫头从脉象上把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说得明明白白,并把之前请老中医给他看过,却未诊断出的病因都找了出来。
他可以站起来,他只是因为背部几处经脉有些堵塞,导致他数年医治下来,找不到根结所在,只能躺在床上。那几处堵塞的经脉不是太容易诊断出,
或许那位给他医治的老大夫在经脉这一块有欠缺,才没能找出他起不了身的症结,冯瀚在叶夏给他把过脉,说出他的身体状况和无法起身的缘由后,如是想着,他内心一时间激动不已,觉得妻外甥女,觉得这年幼的小丫头八成能医治好他。
不要问他为何对一个小丫头有这么大的把握,因为问了他也不会说。感觉,是一种感觉告诉他,是小丫头给他搭脉后的说辞,以及眉眼间的自信和冷静,告诉他,信她不会有错!
“你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回到家,林梅带着江安走进主卧,看到爱人神色轻松,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不由走上前柔声问。
冯瀚招呼江安落座,方把视线挪到妻子身上:“夏夏有给我诊脉,说我只是背部有几处经脉堵塞,导致我没法起身。”林梅眸中顿染喜色:“你都知道了?”
冯瀚轻点点头,笑说:“夏夏告诉我的。”
林梅问:“那夏夏可有说能否医治好你?”
冯瀚再次轻点头:“最多半个月我就能站起来,一个月就能行走,但要走利索,像常人那样走动,最少需要百日。”
闻言,林梅抓住爱人的手,当即喜极而泣,很快她察觉到自己失态,毕竟屋里不是只有他们两口子,拭去泪水,她转头看向江安:“妹夫,谢谢!谢谢你能带夏夏过来,真得谢谢你了!”
江安则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