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切都好。”
“那是怎么回事?”
皇帝有他自己的宫殿,作何要吃住在慈宁宫,且丢下政务,陪在太皇天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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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打听不到。”
闻言,康熙眉头紧锁,摆手:“退下吧。”
音落,他下榻,着魏珠上前伺候换衣,待收拾齐整,提步就朝屋外走:“进宫。”他得去宫里问问皇帝,究竟因何故要吃住在慈宁宫。
…
养心殿,暖阁。
“别想着瞒着朕,说吧。”
说出此行的目的,康熙凝向顾墨尘,静候对方做声。对于康熙突然间进宫,顾墨尘由一开始的吃惊到这会转为常态,他抿了抿唇,决定如实相告:
“那年皇玛嬷和皇阿玛您在外游历回来,皇玛嬷有和我聊过不少,她有说她的来历,有说她若没来到咱们这个世界,大清会如何发展……”
康熙先是一怔,旋即语气微酸:“你皇玛嬷竟然连她的来历都告诉你了,看来,你皇玛嬷在一众孙儿里面,确实最喜欢你。”
顾墨尘扯了扯嘴角:“许是缘分吧,皇玛嬷对我多关注一两分,但在皇玛嬷心里,对我们一众兄弟姐妹都是真心喜爱的,不然,也不会在我们年幼的时候用心教导。”
“是啊,你皇玛嬷对你们兄弟姐妹都是真心疼爱。”
康熙叹了句,就听顾墨尘又说:“最近几年儿子看皇玛嬷常进实验室做研究,尤其是近半年,皇玛嬷为研究一种特效药物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儿子……
儿子觉得皇玛嬷这样明显有些反常,就和皇玛嬷坐在一块好好谈了一回,”
想到母上大人快要离开自己,顾墨尘眸中染上一抹痛色:“皇玛嬷说……说她的大限快到了……”
康熙闻言,只觉一颗心似是瞬间坠入冰谷,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急切和慌乱:“你说什么?你确定没和阿玛开玩笑?”
顾墨尘嘴角牵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皇阿玛,儿子也希望是个玩笑,可是……可是皇玛嬷不会拿那种事开玩笑的。”
康熙一瞬间觉得头晕目眩,颤声问:“具体日子……具体日子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六号,皇阿玛,是下个月六号!”顾墨尘说着,双手捂脸,嘴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不到半个月了,皇阿玛,皇玛嬷再有不到半个月就要离开了,儿子舍不得皇玛嬷离开……”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
康熙眼眶泛红:“说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
不到半个月,再有不到半个月,那个关心他爱护他的皇额娘就要永远离他而去,怎就这么突然?怎就才让他知道?
“皇玛嬷说只是有可能,毕竟她的到来已经对历史有所改变,她说她有可能会离开。”
“老祖宗崩逝的日期,你皇玛嬷可有说……”
“和史上一样。”
“朕即日起回宫居住。”康熙说着,起身走出养心殿。在前往慈宁宫的宫道上,康熙脑中跃出多年来一幕幕和叶夏相处时的画面,
那些画面如潮水一般涌入他脑海,心口钝痛,他越走越急,越急步幅越大,这无形中使得魏珠等宫人不得不小跑着跟上。
“皇额娘……”
一踏进慈宁宫,抬眼间看到叶夏,康熙张了张嘴,语中带痛,艰涩地唤了声,见状,叶夏先是不解,转瞬便明白过来,她招呼康熙就坐,微笑说:“是从胤禛那知道的吧?!”
康熙不语,眼里的痛色几乎要溢出来。
轻叹口气,叶夏一脸和蔼说:“生老病死乃是自然界的规律,这不是人力能阻止或是改变的,玄烨,你真不必这般。再说,离开这个世界,我并不是彻底消失在天地间,我是回到另外一个世界继续我的人生。”
静静地听她说着,康熙脑海里却是昔日,尤其是近十来年和叶夏在畅春园母子相伴,品茗闲谈,情意融融的画面。
“当年梅雪伴,今岁暮春迟。银杏舒新叶,木兰盖绿枝。花当亭畔发,香逐雨中移。别殿陈鲜蜜,尚方献瑞芝。老来舞膝下,
珠草到仙墀。敬上乔松祝,欣瞻王母仪。捧觞称寿句,进酒问安词。地润铺红萼,波澄敛玉池。高峰多爽气,绮树得丰姿。漏转催辰半,表行近画奇。承欢同家日,孝思莫违时。会庆思经义,千秋古训垂。”
这是一年三月初十,他和嫡母,和他的皇额娘在畅春园雅玩斋进膳,共赏梅花期间一时诗兴大发,随口吟出的诗作。
当时皇额娘连口称赞这是首好诗,那一刻他真得像稚童般高兴得有些难为情,看着他明显不自在的样儿,皇额娘眉眼慈爱,竟真得把他看作小孩子,动作自然地揉了揉他的头,接着对她伸出大拇指点赞,说:“玄烨真棒!”
他喜欢皇额娘唤他的名儿,唤他玄烨,喜欢皇额娘用柔和而温暖的目光看他,喜欢皇额娘为他亲手做的糕点和膳食,喜欢听皇额娘在他身边说话……
皇额娘,如果没有这个皇额娘的到来,今时今日他还在玩弄帝王权术,且已经将好几个儿子圈禁,且看不到长华、长生等儿女长大成人,婚嫁生子,也过不了这十多年闲适安逸日子,更看不到今日立足海内外他国之首的盛世大清。
没错,是盛世大清!
海外他国仍在完成第一次工业革命,有的尚未迈入第一次工业革命,而大清却已然进入电气化时代,高楼大厦建起,马路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