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渺问道:所以你还是生气了。
任风爵恼羞成怒,喊道:没有!
苏渺渺见状不再逗他,把那日在甲板上救下女人的事说出口,她说道:我也没想到她会在那,如果不是她,我当时就跑不掉,更见不到你了。
任风爵摩挲下巴,说道:一开始你会去那是因为有人发广告,这个发广告的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人,你是怎么想到变装的。
苏渺渺支支吾吾说不出口,任风爵盯着她看,最终,苏渺渺松口了,她说道:我一看表上写着酒吧,就觉得既然要去这里玩,就要玩的尽兴,所以当时在商场买了些夸张的衣服。
任风爵冷笑道:是有多夸张。
苏渺渺瘫在床上想装死,任风爵一手支着身子,凑近她,另一只手捏住她的鼻子,苏渺渺拍了上去,留下清脆的声响。
任风爵无动于衷,继续捏着,苏渺渺张开口,他就用小指勾住下巴。
苏渺渺只能认输,在一爪拍到他手背上,任风爵松开,她捂着脸说道:跟逃出来那套很像。
任风爵大声的哈了一声,起身就向苏渺渺房间走去,苏渺渺从床上蹦起抱住任风爵,闭眼喊道:大家都有黑历史,你忘我也忘。
任风爵听苏渺渺提起那件事,脸又黑了,他说道:我会穿那种衣服,还不是因为你!
苏渺渺闭着眼睛说道:好啦,你别生气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任风爵哼了一声,苏渺渺赶紧把他拉回来,说道:坐下,坐下。
任风爵坐在她旁边,苏渺渺也不松手,下巴轻轻搭在他肩膀上,任风爵继续问道:她让你帮她什么忙?
苏渺渺说道:她告诉我那个男人的行动轨迹,让我得到他手里的备份,给我那张小卡。
苏渺渺说着,从兜里掏出张一模一样的小卡放到了任风爵手心里,任风爵看着芯卡,大拇指拨弄来拨弄去,他问道:你不是给她了吗?
苏渺渺把挡在面前的头发拨到后面,露出白皙的脖颈,她说道:这种卡是两张连在一起,同时读取文件,我特地管她要的,你可以从里面查出那个人的消息。
苏渺渺说到后面得意起来,她把骄傲的脸蛋扬在任风爵面前,说道:你不夸夸我吗?
任风爵一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的摸着,苏渺渺笑意更甚,却突然变了嗓音,她推任风爵,喊道:你轻点,轻点。
任风爵抚摸她脸颊的手不知何时改成了拧她,揪着肉肉,冷笑道:夸你?
苏渺渺努力挣扎道:好啦,功过相抵,你揪的好疼。
任风爵下意识的手一松,问道:疼吗?
却见苏渺渺往后一倒,双腿欢快的扑腾起来,任风爵顿时反应说道,也扑了过去,喊道:我明明没用力。
苏渺渺双手捂脸,说道:可我觉得疼。
任风爵想掰开她的手,看看伤势,苏渺渺却不松,两人越凑越近时,苏渺渺抱住了任风爵,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把脑袋紧紧贴在他脖子上,轻声说道: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回不来了。
任风爵抱住她,也不由得轻声说道:下次别这么冒险了。
苏渺渺嗯了一声,两人拥抱在一起。
夜深了,苏渺渺从任风爵的房门里离开,合上房门后,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个赞,成功顺毛,没被训斥,完美。
她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自己房间,芯片和冒品扳指都给了任风爵,接下来跟她无关,她可以继续敞开的玩了。
无事一身轻,苏渺渺舒舒服服的入睡了。
翌日,任风爵梳妆好没有直接出去,他来到苏渺渺的房间,悄无声息的推开房门,看见躺在床上睡的四肢八叉的苏渺渺,她睡的很熟,完全没有惊醒的迹象。
任风爵在她身边缓慢坐下,伸手拨了拨她凌乱的长发,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很久,最终,摸了摸她的脸颊,转身走掉了。
专车早就备在别墅门口,任风爵坐进去,车子立刻启动,行驶至一栋古色古香的宅院面前,廊前站满了黑风衣的保镖,风吹过,露出风衣里面波澜壮阔的浮世绘纹身。
任风爵走下车,踩在红毯上,红毯旁的保镖立刻整齐鞠躬,大声喊道:恭迎任帮主。
任风爵没带旁人,独自一人自身就走进屋内。
第一层里满是衣着清凉的貌美女子,她们袒露出来的白净肌肤上,刻满了金色的文符,庄严又绮丽,她们花枝招展着向任风爵袒露身体的自然之美,但是任风爵目不斜视,面色不变的来到了二楼。
二楼里的装饰就肃穆的多了,一条长桌后面,坐着一个吊儿郎当的杀马特,他顶着橘红的莫干西发型,衬衫扣子没扣紧,露出刺满的纹身。
任风爵在他对面坐下,刚坐下,东西就甩手而出,砸向了对面那人,吊儿郎当的次郎稳稳接住,翻开一看,顿时笑开,摊在他手心的,就是那枚仿造的戒指。
次郎上下掂了掂,随手往后一甩,戒指砸破了他背后的金鱼缸,水从破口涌了出来,他无所谓道:任君总是能给我惊喜,这是从我手下那里得到的吧。
他夸张的叹气道:看来我是管教不力,让属下犯了这个大错,还请任君多多包涵。
任风爵眼睛不眨,说道:如果不是我故意中招,这东西你还递不到我手里。
次郎顿了下,然后说道:原来任君早就看破了。
任风爵冷笑道:你应该说这种稀烂的陷阱,谁会看不出来。
次郎脸色不好,他说道:狂妄的任君,总是会让我唏嘘,不知谦虚的人,下场向来很惨。
任风爵直接说道:你的段位太垃圾了,让你父亲来。
次郎面色涨红,拍桌而起,怒吼出声,任风爵稳稳坐在他对面,丝毫不为所动。
够了。苍老的声音从次郎身后响起,一个白发沧桑的老人走了出来,拄着拐杖说道:任君如果大意,就不会亲自来解决这件事了。
他睁开眯眯缝大的眼睛,说道:任君有那位女子相伴当年那件事的后人,怎会看不出东西真假。
错了。任风爵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