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严梓琦!
易楠在旁边泡着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找严总?您怎么来我这儿了?要是让渺渺知道的话,她该吃醋了!
任风爵面无表情,根本不搭茬,反而说道:严梓琦,你真的不出来,只让一个女人应付我?
易楠笑笑,把泡好的茶放到任风爵对面:不好意思任总,我这里只有红茶,您将就一下吧,至于您要找的严总,真的不在我这里。
任风爵没有说话,视线穿过了易楠,看向她身后的楼梯口,那里站着他找了好多天的男人。
严梓琦面带微笑,走了下来,路过易楠身边拍了拍她肩膀:你先上楼,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他说说。
易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听从了严梓琦的吩咐,只是上楼的时候,还不停往下看。
等易楠慢慢挪回房间后,严梓琦坐在了任风爵对面,讽刺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很快能找到我,没想到让我等了这么久。
任风爵抬头,打量了一眼严梓琦,嘴角上扬:成为丧家之犬的感觉如何?可以分享给我听听吗?
严梓琦嘴角微僵,眼中情绪顿时收的一干二净:看来任总不好奇我的行为了?这样也好,省着我磨嘴皮子了。
你不说可以,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说,比如说梁主任就很好奇你的所作所为,我们去见梁主任?
到现在为止,也仅仅是私怨,如果牵扯上官方,事情就没有这么好解决了。
你威胁我?
严梓琦扬眉,眼中夹杂着嘲讽的意味。
任风爵耸肩:就看你接不接受威胁了,你自己选择。
客厅安静了下来,任风爵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半晌后,严梓琦笑了,摇着头说道:我可以把事情都告诉你,但却不是因为你的威胁。
任风爵没有作答,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严梓琦被这种眼神激怒了,他从小就一直被人说,他比不上任风爵,再加上这个瞧不起的眼神,让他怒极反笑。
苏渺渺是我找人撞的,可惜没撞死她,你知道我的目标为什么是她吗?我是真希望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痛失所爱的感觉,可惜啊
听着耳边猖狂的笑声,任风爵把前拳头握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拼尽全力才没有打上严梓琦嚣张的那张脸。
严梓琦不屑的看了看任风爵:怎么?这你都能忍?我还以为你要打我呢,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沉得住气。
听了这话,任风爵反而安静了下来,轻轻瞥了他一眼:继续说。
之后的事情还用我说吗?你不是都猜到了吗?我利用展慈做掩护就跑到这儿了啊,不过你应该也猜到,展慈帮我擦了屁股吧?你说你做什么都能成功,为什么偏偏做人这么失败?你的朋友都背叛你了,你不检讨下你自己吗?
这些故意激怒他的话,任风爵一个字都没听见去,不过手还是顿了顿。
看见任风爵的反应,严梓琦彻底放声大笑:怎么?说到你的痛脚了?被人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尤其还都是你的好朋友!
任风爵站了起来,就在严梓琦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他笑了。
你说错了,我从来没有被朋友背叛,不管是你还是展慈,只是合作伙伴,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朋友?你们不配!
严梓琦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伸手摸了摸嘴角: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当初为什么要供出严波?
任风爵摇头:背叛一个人的理由有很多,我不想知道,我只需要知道,这次车祸的罪魁祸首是你就行!
说罢,任风爵就抬腿离开了,所有事情都已经弄清楚,剩下的依法处置就行,毕竟他可是良好公民。
看着任风爵离开的背影,严梓琦渐渐面无表情,没有挽留,径直走向楼梯。
任风爵坐回车里,刚要离开,就在不远处的天台看见了严梓琦,他渐渐摇下车窗。
严梓琦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对着车内任风爵大喊:虽然我现在失败了,但是未来很长,你终究也会失败,我会一直看着你!
任风爵心下有个猜想,手刚摸上把手,就看不远处的人影一跃而下。
任风爵在车内静坐许久,给凌云打去了电话:叫救护车吧。
任风爵没有离开,听到不远处易楠的哭喊,救护车声音也越来越近,他不由得紧握方向盘。
半晌后,凌云站在了任风爵车面前:严梓琦死了,医生说在他跳下来的那一瞬,就已经去世了,没有任何痛苦。
任风爵垂下眼睑,心里有些怅然若失,虽然严梓琦做了让他不能原谅的事情,但这人死了,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冲击力。
尤其,这人还是在他面前,一跃而下,他做不到心如止水。
凌云明白任风爵的心情,没再提起这件事,反而拿出一份资料:任总,您看看这个吧,这是冯海查出来的消息,应该就能解释,严梓琦为什么会针对苏小姐了。
任风爵轻嗯,开车离开。
在回去的半路上,他才恍然明白,严梓琦不怕被送去法办,甚至他早就设想好了自己的结局,就等着他自己送上门呢。
越想,任风爵的心思就越不平静,半晌后他把车停在路边,翻开了手中的资料。
正如他之前猜测的那般,严家假古董的生意,和严梓琦的关系也不小,甚至有不少假古董的出路,都是严梓琦打着合作的幌子,四处寻觅。
可以说严家能这么一直长盛不衰,和严梓琦也有很大的关系。
严波虽然一开始开创了这个局面,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维持的人却是严梓琦,换句话说,严梓琦早就把严波架空,但严波还不自知。
现在任风爵终于明白了严梓琦为什么会主动告发严波,无非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继承这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