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命案组唯一的女队员沙晓呦,穿着一身性感黑色连体紧身毛衣裙,在这个冬季火辣的像是在过夏季,她此刻烈焰红唇的四处张望着,似乎是在翘首以盼着谁。
褚奂鄙夷道:看来你是很喜欢这个命案组啊!
我就喜欢怎么了?沙晓呦斜睨了他一眼:褚奂,我不管你有多不满意,在唐组长来后你最好闭嘴。
你不就是看上了他那张死鱼脸了吗?褚奂不屑的叉腰:花痴。
沙晓呦无语:你能不酸吗?
我有什么可酸的。褚奂脸色越发难看:尸体应该马上送殡仪馆进行验尸,他却让我们先放着,他是法医吗?难不成还要等他来,用他那机关大楼的理论思想来破案吗?
沙晓呦:机关上下来的怎么就不能办案了?三个月前的婚纱楼吊死案,不是他的侦查思维破的?
这话问的褚奂哑口无言,而就在这时,沙晓呦突然就眼前一亮,连忙理了理头发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嗨,唐组长还没说出口。
唐迹仿佛没看到她一般的直接大步往前走,一身警服穿得如同高定西装一样包裹着修长的身材。
他这身西装革履的冬常服,这样式不是寻常工作会穿的,所以他明显是开完会就直接过来了。
唐迹那整张脸白皙胜雪,透着冬月里的寒风冷冽,整个一冷若冰霜,开口第一句话是:案发第一现场在哪里?
沙晓呦连忙收回自己还在打招呼的手:里面。
褚奂咬着糖看着这人从面前走过,白了一眼。
心想:还是跟个高傲的孔雀一样目中无人。
唐迹刚走进书房,就闻到了一股令人呕吐的血腥味,死者趴在电脑屏幕前,眼睛瞳孔放大的睁着那早已无神的双眼。
唐迹蹲下与之平视,只见着死者面部表情带着些许狰狞,电脑桌面全是鲜血,左手放在键盘上,右手握着拳垂在脚边。
头部的眉心处一道枪伤,子弹进入头盖骨后,形成单向射入的伤口,伤口处流出了大量鲜血以及白色的脑浆,这也是全身上下唯一伤口。
唐迹观测着,从中枪的角度来看,凶手应该是拿着枪站在死者身后右侧射击的,当时死者正在电脑前坐着,因为听到了身后动静转头那一刻便被一枪毙命。
他问:死者身份信息。
沙晓呦赶紧将死者信息递给他的同时又口述了一遍:死者名叫林澜,36岁,太和集团的一名程序员,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凌晨三点左右,一年前因为女儿要在南江中学读书所以租下了领域公馆这栋堪称富豪区的房子,其死因是头部中弹,案发时室内开着空调温度26度,屋内物品摆放整齐没有打斗痕迹,死者是一枪毙命的,据我们猜测,凶手开枪时应该就站在书房门口。
唐迹沉着一张冷峻的侧颜在光线中问:还有一具尸体呢?
沙晓呦工作积极的立马带路:在卧室。
没有动过的卧室现场,女人穿着红色的丝绒睡衣仰躺在了床上,鲜血染红了大半个枕头,乌黑的头发覆盖在苍白的面容上,其脚上还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腿弯处还挂着一双肉色丝袜,整个人呈扭曲的姿态。
更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女人的右手上还松垮的握着一支手枪,左手却拿着一只打开的口红。
唐迹带着手套走过去将女人的头发拨开,随即露出了一张令人惊恐的面容来,尸体左侧太阳穴处有一道枪伤直穿右侧眉骨,子弹从眉骨处沾着血,嵌到了上方白墙里去了。
而她的这张脸,竟然是被生生划烂的,额头和两边脸颊都血肉模糊,脸上唯一完好的地方是涂着口红的嘴巴。
沙晓呦饶是有过几年刑侦经历的,在看着这女人的脸后也觉得渗人,死者满脸鲜血,一双眼睛睁的快要爆出来,张着的鲜红大口涂抹了一圈鲜艳口红,映衬的这张面目全非的脸更加诡异。
这个死去的女人此刻躺在这里的形态十分冲突,画的凌乱的口红,没有穿上的丝袜,身上的金丝绒睡衣,以及脚上的红色高跟鞋都充斥着不寻常,没有哪个女人会半夜在家里穿着睡衣穿高跟鞋涂口红的。
而此时的卧室墙壁上恰好挂了一张女人的写真照,不知道是什么年份的照片,但是从照片上女热的样貌来看,死者生前应该是个极其漂亮的女人。
唐迹问:她的身份呢?
沙晓呦:林澜的老婆,名叫明娜,33岁外地人,她是家庭主妇没有工作,死亡时间也在凌晨三点左右,我们在这衣柜里还发现了他们的女儿林明月,这个孩子发着高烧被绑着手脚放在了衣柜里,因为昏迷不醒已经让送去医院了。
唐迹检查了一下衣柜,发现里面的衣服包包全是高档品牌,租着价格不菲的公寓,生活小资,单靠一个程序员的老公养吗?
唐迹:谁报的警?
沙晓呦始终跟着他:报案人叫傅时一,这间房子的房东。
唐迹:人呢?
沙晓呦:说是自己看见了死人,头疼要去按摩,我让他按摩完后,直接去咱片区办案组录材料了,他说自己忙抽空来。
唐迹抬眉,语气森冷:你把人放走的?
沙晓呦那张花痴的脸瞬间僵硬,因为他们唐组长的眼神简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