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到屋子里只有翻书的声音，听得焦吕强越发撑不下去了。

忍不住后，焦吕强扯了扯唇角：我一步步把案子带到你面前，你不感谢我？

教唆杀人的理由，我该感谢你吗？唐迹把书合上，这才说话：说吧，那个软件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一个问题从昨晚问到现在。焦吕强叹息：你觉得我该指认谁？

现在是不允许刑讯逼供了，但是像你这种人，我们还有的是办法。唐迹从包里拿出傅时一给他的发卡：

又是这招，你们警察这么卑鄙的吗？焦吕强目光死盯着他手里的东西：那我指认，是如今南江大学的教授，温臻。

这是唐迹第一次从一个嫌疑人嘴里实打实听到这个名字：你跟他什么关系。

焦吕强：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怀疑他，软件是我盗的，修改了后台程序，让他也没法进入，我利用软件里面的人，一步步制造案件，想让你对三年前的失踪案怀疑到他。

唐迹听着他的招供，不惊不怪：你怎么怀疑上他的。

焦吕强：因为，欣桐跟我说过她当晚要去见温教授，从那晚过后，她就失踪了，直到我发现尸体。

唐迹：所以说，从你怀疑上他后，就一步步盗取软件，再引起警方注意，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来查？

焦吕强：是，林明月这个小孩是我无意间认识的，那时候她在被他妈扯着头发打，扔在马路上，我开导她，一步步让她杀人，范甜、黄章禾包括姚平，都是注册了软件的人，教唆他们很容易，因为他们早就告诉了我自己心里的脆弱点。

沙晓呦此刻已经拿着笔录本走了进来，神色凝重的盯着焦吕强。

唐迹：钟开伟？

焦吕强：我早说过，这个人，我不认识。

唐迹：一开始，你连姚平都不认识。

不认识姚平那是骗你们的，他不是死了吗？我不想你们觉得他是我杀的。焦吕强难得诚恳的说道：但是钟开伟，我确实听都没听过的。

唐迹：姚平在看守所里被他杀了以后，此人逃窜，最后在水池里被发现了，焦吕强，不想和姚平的死沾惹，但是钟开伟，也死了。

焦吕强；你说的这个钟开伟杀了姚平，我也是意料之外的，我的目的是为了让你们警方找到更多线索，姚平知道的东西很多，所以他巴不得他活着，至于你说的钟开伟这个人，我千真万确不认识。

姚平的死不是焦吕强安排的，那么，又是谁让钟开伟杀了姚平，又是谁杀了钟开伟的？

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你确定，你在当天晚上，看到了温臻。

焦吕强：确定。

唐迹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发卡冷笑：这么个东西，就能让你一下说出这么多话？

它，是欣桐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焦吕强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了些闪烁。

唐迹撑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你说那些失踪的女孩都死了，有假吗？

焦吕强：没有。

唐迹：那么，她的尸体在哪里？别跟我说不愿意交出来，你不交出来的结果就是，案子可能永远没有结果，而她永远死不瞑目。

冻库。焦吕强：四医院的冻库里。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傅时一陪着温臻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感慨：温教授大半年不出山，一出山就震惊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