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都躺在了床上,这期间盖被子关灯都没说过一句话。
凌晨的天气总归是有些冷的,因为这山上电压不足,所以晚上并没有开空调。
尽管被子里冰凉,也压不住傅时一浑身的炙热。
他睡不着的将头枕在手臂上,说:哥哥,睡了吗?
唐迹肯定是没有睡的,傅时一侧头,因为床头有夜灯,所以在昏暗的光线里,他还是能清晰的看到唐迹精致的五官的。
唐迹望着上方,有些不解:你要跟我说事?
你之前问我,我爸做着那么大的生意,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说我是私生子。傅时一语气十分的平静,平静的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异样。
唐迹:嗯,我还记得。但是当时他和傅时一的关系有些特殊,虽然很想知道细节,但是怕他生气就没问。
傅时一:我妈怀上我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二十多年前,作为慈善企业的东花市富商,因为捐赠一个快要吃不起饭的孤儿院,所以认识了我妈,我爸跟我一样,油嘴滑舌最会忽悠人,那时候我妈还天真的认为啊,这是一段来之不易的爱情呢!
唐迹转头:你对自己的评价,就这样吗?
傅时一笑了:也差不多,我爸当年或许也是动过情的,可是生意人嘛!身边的花花世界供他选择的也多,没多久他就又爱上了另一个,这叫什么?对,多情,我妈也是个倔脾气,说分手就分手,分手了发现自己怀上了也瞒着,还把我生了下来。
唐迹:可你五岁的时候,改了名。
说起这个就怪我妈死的早了,死的早不说,临死前还嘱托我姐姐,硬生生的把我给我爸还了回去,你知道那时候她才多少岁吗?八岁,牵着个五岁的我就把我扔我爸家了,我当时还觉得,她这是不要我了。
唐迹听着,皱了眉头。
傅时一叹息;当年,我爸觉得,这天上掉下来的便宜儿子可以要,但是这没血缘的便宜女儿可不能白养,我姐把我交给傅家后几离开了,也是后来才知道,我姐很多次来看我,都是被挡在家门外的。
唐迹:所以,你后来离开了你爸家里?
傅时一:他除了跟我有血缘,哪里像我的家人,说什么唯一的儿子,可他是个丁克,要什么儿子,更不需要有人给他传宗接代,我受了他无数情人的白眼,终于在我十八岁那天,成功离开了那个家。
十八岁刚成年。
哥哥,你别看我小,临走的时候我还跟他谈好了价格的,作为他唯一有血缘的儿子,在保证今后跟他不再骚扰他后,可带走了不小一笔钱。傅时一轻笑:我买房买车,年纪轻轻坐拥上千万资产,那都源于我生的好啊!
唐迹:你就又回到了南江市区,找了你姐姐。
那是我唯一的亲人。傅时一笑了下:领域公馆的房子我买两套,是想让她过来陪我住,我们住的近了,就不怕她离开。
唐迹:
傅时一翻了个身:可是最后,她还是离我而去了。
唐迹叹息:你又是怎么认识的蒋老。
我师父那可不是我认识的他,是他在我出生就认识的我。傅时一:他跟我妈是朋友,想当年还是他到东花市来,给我变形金刚骗我做他徒弟的。
唐迹:蒋重阳的徒弟,全国上赶着跪着拜师的没有一万也有上千,可他最终也只是收了两个,其中傅时一竟然还是被骗着喊师父的。
把自己身世捋了一遍后,傅时一心里觉得舒服了些:哥哥,我可不是在说苦情戏,我是想让你了解我。
唐迹却问:你这些,跟别人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