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人笑了笑:我哪有这个本事和他对接,他帮我们禁毒大队提供线索那是看得起咱,这线人跟我们合作也快三年了吧,人脉之广信息来源之快,听说跟他对接的上线都不是咱局的,因为那是人省上的,这事你要是好奇可以问问咱局长嘛,他肯定知道一些,咱局长是你亲爹,总不会瞒你的。
我知道了。唐迹几句话把电话挂了,随后坐在床头沉默了片刻。
傅时一出去的时候是把秀秀带上的,途中接了个电话,语气十分不耐:你这两天电话太勤,你要那么想问他的情况,他现在醒了你自己打电话问。
邢华:我是找你的。
傅时一:真是稀奇,难不成你还担心我?
邢华:我倒是想关心你问问你的情况,可你敢说吗?我要是问,最近晚上还会不会梦魇,我让你去医院检查你去过吗?你会回答吗?
傅时一咬牙:字字珠心!
邢华:师父过两天就回来了吧!
傅时一:当然,他的狗都露陷了,能不回来吗?你说秀秀着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个工作狂,一闻到味道就示警,我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秀秀从出生两个月开始就正式入了编制,抓获的毒贩缴获的东西那是数不胜数的,血液里都刻着使命,闻到那闻到能不亢奋吗?要不是当年
行行行,要不是当年出警被毒贩打了一枪,它现在还是警队的大姐大,你这话都说了多少遍。傅时一转头看着秀秀正规矩的坐在副驾驶上,吐着舌头的模样很是呆萌:秀秀,咱好汉不提当年勇,跟着哥你的人生也是一片璀璨的。
唐迹是第二天一早去上班的,傅时一听着关门声响起时,从床上坐起来沉默了片刻。
他以为,唐迹从昨天到现在,总会找个时间跟他谈一谈。
比如,为什么秀秀会示警,又比如那天省厅的人为什么会出现,或者问他为什么会住在南山。
可是,这些问题他一个字都不提,因为从傅时一这里是得不到答案的。
昨晚上吃饭,傅时一叫了一堆的菜,他也只说了个浪费,剩余时间还顺带看了电视才去睡觉。
傅时一将上次他留下的衣服递出来,他也什么都没说的接了过去,两人都仿佛有种默契的不说其他。
早上,傅时一从床上起来,洗漱完就牵着狗出门溜达了。
唐迹到了办案组后,直接用自己的数字证书在警务平台搜姚平的案子。
在文书管理栏里,他先是看到了嫌疑人相关物品证物,是姚平入狱时身上所有携带的东西,只是其中有一栏写着:嫌疑人手机疑似病毒,无提供手机标采数据。
唐迹便退出去,点开了已经上传的笔录,然后一篇一篇的看,看到最后皱眉,然后直接拿起座机:让褚奂过来一趟。
褚奂听着他最后大病初愈的,一来就找自己,带着几分不耐烦的推门而入:我还在处理群众信访,你找我干嘛!
唐迹:什么信访?
褚奂:还能是什么?姚平那个公司的人联名上访,说什么不相信姚平是会杀人的,列出一堆理由说他是个好人,督察队让我们写个回访件,好好给这些人说明一下案件始末。
我要找你,为的也是这个事。唐迹看着他:我看了你的审讯记录,你把姚平出生履历杀人动机都问的很详细,但是他一个初中就闯荡社会,没读过相关专业,从没接触过电力学的人是怎么做到自己制作升压器来杀人的,这一点,你问了吗?
褚奂觉得他在无理取闹:问了啊,笔录里不是写的有吗?他自己网上自学的。
唐迹唇角一扯:那他真是个天才啊,在不是蓄谋杀人的情况下,一个晚上就能利用自己身边的东西,查一查网上的信息,便能制作一个升压器,还天衣无缝的杀了一个人。
褚奂:又不是第一次杀人。
姚平前妻,是他通过购买的安眠药,将人活埋在土里活活给人憋死的,这样的杀人手法,和电击杀人一样吗?唐迹掷地有声的说道:两次完全不同的杀人手法,杀前妻那是预谋,而杀骆夫人,是仅仅一个晚上才有的想法,所以,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构思好的杀人手段,是怎么来的?
褚奂:
难道也是网上查到的?唐迹说完,站了起来的直接拿着警官证:你跟我去一趟看守所。
褚奂被唐迹这么一点,才察觉日照计忽略了这么大一个线索。
是谁提供给姚平这个杀人手段的,这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在去看守所的路上,褚奂心一横的甩了个棒棒糖在自己嘴里:是我大意了,扣分还是写检查,你说了算。
唐迹:等提审完再说。
褚奂咬牙:惩罚你还卖关子。
到达看守所后,唐迹按着流程终于在提审间看到了戴着手铐脚铐走出来的姚平。
姚平这人穿西服打领带的时候,看着是精英,如今沦为阶下囚,加上犯过一次毒瘾,整个人的神态是非常虚弱的。
他身上还有枪伤,为保证在犯人被法院判处之前是健康的,驻扎看守所的医生站在一旁是随时都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