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雅踌躇了一阵子,最终她一咬牙,狠心钻了进去,叶瑾秋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连狗洞都钻过。
本王说了不回去,即便是回去,也断不可能与那二人在一起。
一路上,裴勋都嘀嘀咕咕,暗道当中没有丝毫光亮,周遭皆是漆黑一片。
不过听裴勋说,这只有一条路,只若扶着墙一直前行,便可看到出口。
韩新宇已经在裴勋的肩上跳了下来,他原本便没有太醉,只是轻微一些,又假装着醉酒,可现下已经是这种情况,他自然没有必要继续去装。
这青楼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竟如此戒严。
裴勋轻飘飘地回了句:听说是南风侯出事了。
被人刺杀了?韩新宇吐了口唾沫:本王早便看他不顺眼了,身为王孙贵胄,竟然那般风流。
因为太黑,叶瑾秋看不到韩新宇面上神色,但她想,应该是极其不屑的吧?
不过这样才合乎常理。
提起南清风,这些贵族子弟,皆是不屑,只道他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
这样一个人,恐怕也只有这里的姑娘才会喜欢吧,哪家的小姐闺秀能看得上他呢?韩新宇字字句句都是在嘲讽,可是很快他便愣住了,而后一拍脑门儿:差点儿忘了,曾经可是有位名满都城的女子对他心心念念,念念不忘。
他行至裴勋身旁,用肩膀撞了撞裴勋:那女子却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丫头。他扼腕惋惜:你说叶家姑娘那脑袋里成日在想什么?放着你不要,偏生去喜欢那劳什子南清风,看来年纪轻轻,眼神也不好使。
闭嘴,看来你嫌府中的事不够大。
裴勋语气虽然平淡,但韩新宇却晓得他怒了,韩新宇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寒颤。
我什么也不说了,你可别想什么歪主意。韩新宇是真的有些怕了。
终于走出了暗道,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叶瑾秋也松了口气。
她闭眸,心里压抑的感觉却如何也挥之不去了。
韩新宇还在说关于南清风的事,叶瑾秋不想再去听。
她想,南清风一定是醉了,世人皆说酒后胡言,每次他醉酒后唤她名字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
南清风喜欢的可是青禾。
但是,他究竟为什么要对自己胸口捅一刀呢?
叶瑾秋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原本不该再伤心,她心里的仇恨已经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管别人的死活?
坐上马车,叶瑾秋便不管不顾地闭上眼睛,孙雅关怀问候:姝儿,可有哪里不舒服?
叶瑾秋晃了晃脑袋。
孙雅便松了口气,继续去劝说韩新宇。
而裴勋一直都以一个局外人来看待这一切。
马车没多久便停下了,孙雅先下了马车,她朝着马车车厢伸出一只手:王爷,该下马车了,已经到了。
本王不下,本王情愿在这马车车厢中度夜。
王爷莫要耍幼童性子了,您如今这样在妾身看来,不若三岁小孩。
叶瑾秋看着这情景,竟然也出乎意料的和谐。不过孙雅未免也忒好性子了,韩新宇这幅模样分明欠揍得很。叶瑾秋打了个哈欠,而后在裴勋面前迈过:姐姐,我要下马车。
被孙雅扶下去,又瞬间被外面的凉风激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