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是青禾?
叶瑾秋未曾将裴勋的话放在心上,当初若非喜欢上青禾,恐怕她如今已嫁给了南清风罢。
有些往事确然不该想,否则只会一直盘旋与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一把将裴勋推开,叶瑾秋挪步去了孙雅身后。
南清风的棺椁盖子已被盖上,原本是需要放置三日的,但太医说过,南清风那伤已经伤到了心脉,完全没有死而复生的可能了。
有负责置办丧事的下人前来,他们朝着南清风叩拜,口中嘀嘀咕咕着什么。
送小侯爷。
有人高声而喊,众人再次叩拜。
叶瑾秋仰头,将泪水收了回去。
有人上前打算将钉子钉在棺椁之上,老侯爷夫人却情绪激动,她上前挡住:不成,不成。
贴身婢子安慰:老夫人,小侯爷他若是在的话,也必然不希望看到您如此,您这是何苦?
任由别人如何劝说,侯爷老夫人也不肯挪动步伐分毫:我只想再见我儿最后一眼。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提出:老夫人,您还是好生思虑一番,这不符合规矩。
我不管,若是不再让我看一眼我儿,你们谁都不能上钉。
老夫人坚持。
老侯爷也是老泪纵横,他如今也只能说道:既然如此,便开棺。
叶瑾秋一怔,她双拳紧紧攥上。
不知何时,那令人厌恶的裴勋竟然又站到了她的身后。
你也再看一眼罢。
叶瑾秋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未曾再说。
孙雅伸手拍了拍叶瑾秋的肩膀:姝儿,过会儿你便莫要看了。
这里面是什么?叶瑾秋一副不解:是不是好吃的?我能吃吗?
她的嘴被捂住,孙雅蹙眉:姝儿,话可不能乱说。
叶瑾秋摇了摇头,示意什么都不会再说,孙雅才松了口气,放开了她。
轰隆隆响声过后,棺椁盖子被打开,众人皆是看去,里面先是蒙了一块长长的白布。老夫人颤抖着指尖儿将白布掀开。
这下,众人皆愣了。
白布下竟然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老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大声嘶吼:究竟是谁带走了我儿?
老侯爷也恼了,当即下令去调查。
原本桑宴硬生生变成了众人茶余饭后所谈柄之事。
叶瑾秋随着孙雅回了府,这一路上她都在想,南清风之事。
原本是打算要彻底忘记南清风,再也不去想他。
可是他的尸体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且是在很多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一般死人入棺,都是有人守着的,更何况南清风还是堂堂侯爷。
兴许,他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