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属实觉得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一把将明寒推开:说话归说话,莫要靠我如此近。
施主竟然还如此洁身自好。明寒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乃出家人,自不会对施主做出什么不合宜之事。
没想到这种时候,明寒竟然还要这般伪装,委实是虚伪得很。
说!究竟什么目的?叶瑾秋不愿与他废话。
那施主改变身份隐藏在这荣恩王府又是为何?
叶瑾秋咬牙切齿,与你无关。
那我在此也与施主无关了。
这和尚的字里行间都极其气人,叶瑾秋觉得心口处仿佛有东西快跳出来了。她强忍着,怒极反笑:没想到你这小白脸,辩驳的本事倒是不小。
明寒开始缄默不言。
叶瑾秋反倒琢磨不透明寒的心思了。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互相保密吧。
事情抖落出去,无论怎么看,更吃亏的是她。
只能暂时吃个哑巴亏了,叶瑾秋虽气愤,却无奈。
也好。明寒欠揍眨眼。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你莫要做出伤害我姐姐的事。
这是底线,若是触碰了她的底线,哪怕豁出去,顶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她也一定会亲手屠了这明寒。
施主错了,那不是你姐姐。
如今在我眼里,她便是我姐姐。叶瑾秋面色不大好。
施主随意。
明寒推开了房门,他一副愧疚之色,朝着韩新宇二人行礼:施主,属实抱歉,这位女施主病症,贫僧也无计可施了。
孙雅面色瞬间苍白,她微孱弱的身子在冷风下晃了晃,情绪激动地去扯明寒的衣袖:不可能的,大师,这不可能,您不是说她是心病么?您不是有法子么?
阿弥陀佛。明寒再次行礼道歉:施主,方才是贫僧低估了这女施主的病情。也,高估了贫僧自己的能力。
孙雅喃喃自语,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差点儿一头栽倒在地,幸得一旁的韩新宇扶住,当真没法子了么?她喃喃自语着。
瞧这情形,叶瑾秋怎能不心疼?哪怕没有血缘,此刻她也真真切切将孙雅当做了亲姐姐。
送走一众和尚之后,叶瑾秋终于松了口气。
此刻,外面天色终于亮了起来,叶瑾秋也完全没了睡意。
用过早膳后,在孙雅口中无意得知,今日是个不寻常的日子。
竟是孙雅的生辰。
哪怕孙雅不愿大操大办,但韩新宇却不允许自家夫人受任何委屈,宴请了许多宾客。
叶瑾秋并不想参加这种生辰宴,以前她还是叶府小姐时,也是众星捧月。那些沾得上边的贵族子弟以及王孙贵胄,哪里有人不相识?
想必这宴会上会遇到许多相识之人,想到往日威风,叶瑾秋只觉得心酸无比。
在想什么?今日难得热闹,姝儿,你得笑。
叶瑾秋此刻坐在梳妆台前,身后站着的是孙雅,铜镜中二人的脸朦朦胧胧。
叶瑾秋看着镜中的脸,平心而论,这张皮囊确然是极不错的,她勉强扯出一道笑容,好,姐姐,我笑。
朝中之人皆知,韩新宇与相爷裴勋是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