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暝池此次见到皇上,亲自提出清源大旱,多半与河道有关,举荐夏正宇带人前去疏通。
疏通河道本是个美差,只是需离家数月甚至数年之久,但归来后定能有个一官半职,不少官家子弟,常常为此事抢破头。
然夏倾月一事,皇上自觉亏待夏家,又因夏正宇救王爷有功,便答应了下来,命夏正宇收拾行囊,明日出发。
有夏正宇疏通河道,厉暝池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审讯室内。
狱卒此时已被打得皮开肉绽,脚筋尽断,即便被释放,也多半是个废人了。
他狠狠地啐了一声,往日他的手下,此时下手丝毫不带手软,他的心里愈发愤恨。
“一群杂碎!等太子殿下救我出来后,你们都不得好死!”
他恶狠狠地在心里念着,说出口的仍是:“我背后没有人!真的没有人!”
不知打了多久,身边的小吏换了一批又一批,狱卒仍不肯说出口。
就连小吏们也忍不住怀疑,难道他真的背后没有人?
他们猜测着,决定明日再审。
待人都散尽了,狱卒的小徒弟便探出一只脑袋,悄悄溜了进来。
狱卒大喜道:“好徒弟!快来给我松绑,我今后定不会亏待你!”
小徒弟仍是乖巧的模样,却没动手,只笑道:“师父,太子殿下托我给您带句话。”
“他说,这世上嘴巴最严实的只有死人。”
话音刚落,小徒弟便一刀割断了狱卒的喉管!
狱卒瞪大了眼,只看着小徒弟渐行渐远,很快便没了气息……
夏倾月醒来时已是深夜,只觉头昏脑涨,四肢酸痛。
再看四周,只有厉暝池一人坐着,连隔壁房的犯人都不见了。
自己身上与厉暝池身上都被换了干净衣服,一看就是有人处理过。
不一会,一个人被新来的狱卒关了进来,狱卒冷声道:“陛下有令,陆御医身负罪责,罚在此监禁,念其行医多年,不予没收腰牌!”
狱卒说完便走,像是故意说给谁听的。
夏倾月见陆御医就被关在隔壁,便明白过来。
景耀国从未有过给犯人配御医的先例,皇上心疼王爷,又担心别人讲闲话,特意将御医关在隔壁,连御医腰牌都不没收,惩罚便可有可无了。
夏倾月自知事有转机,便舒心一笑。
“你醒了?”
厉暝池见夏倾月已经转醒,连忙问她感觉如何,见她高热未退,便催她去休息。
夏倾月摇头道:“我没关系的,倒是你,和皇上谈的怎么样?”
厉暝池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她,眉头紧锁:“现在那个狱卒被抓起来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把厉正寒供出来。”
“人只要有弱点,就总有办法的。”夏倾月宽慰他。
厉暝池摇摇头,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吵嚷声。
“前狱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