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军在,本王还是放心的,厉景恒联合李承乾将本王引开定京,为的就是要更方便的给父皇下黑手,本王给了他机会,是他自己执迷不悟。”
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勉力压下心底的情绪,强迫自己变得冷静,“既然如此,本王就替父皇清理门户。”
。
夏倾月回到偏殿的时候,烛光大亮,门口守卫森严,殿内传来木质硬物与皮肉拍打的声音,还有翠衣的惨叫声。
夏倾月捏紧了衣角,飞奔进屋,看见翠衣的惨状之后,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翠衣!”
翠衣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冷汗浸透了她的发,看见夏倾月回来,神经紧绷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而房间的正中央,红木椅子里,坐着脸色不明的厉景恒,见到她回来,他稍稍挺直脊背,“回来了?”
他语调平淡的同往常无异,甚至还很温柔,但是配上满室的血腥味,却让夏倾月毛骨悚然。
她全身发冷,脑子有一瞬间的不清醒,“事情我可以解释,先救翠衣。”
伤口长时间暴露在外界环境下,翠衣会死的。
厉景恒笑的开怀,双手交叠在膝前,“弟妹,这求人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知道他什么意思,夏倾月狠狠吸了一口气,对着他跪了下去,“求二王爷,网开一面,倾月什么都可以答应二王爷。”
女人跪伏在他的面前,脊背弯出绝望的弧度,厉景恒看的愉悦,眼底恶意满满,“将人拖下去医治。”
躁冷的冬夜里,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关上。
夏倾月被他掐住下颚,被迫仰起脸来看他,他仍旧笑着,却令夏倾月无比的寒心。
“弟妹,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他这句话将夏倾月准备好的说辞尽数堵塞了回去,顺着他的指引,看到了衣架上雍容华贵的锦服。
月光倾泻,那衣服的银线比月光还要闪耀,银线勾勒的佛纹若隐若现,宽大的袖口像是祭祀时朝拜的礼服。
“换上它。”
她站立不动,下意识不想去换上那件衣服。
他在她耳边命令,语气温柔,其中意味却是不容置喙,“弟妹,别让我说第二遍。”
夏倾月无法,幸好他还有点良知,在她换衣服的时候转过了身。
她松了一口气,将那繁琐的礼服换上后,男人背后像是长了眼,转过身来的那一瞬,眼神有片刻的呆滞。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夏倾月总觉得这人像是透过自己瞻远故人。
他朝着她一步步一紧,而她也被逼得后退,最后他将夏倾月困在了床榻和胸膛之间。
两人距离近的令人头皮发麻,“二哥?”
“嘘。”厉景恒伸出修长的手指抵住她的唇,见她当真乖乖不动了,又愉悦的笑起来。
他缓缓弓下身子,右脸贴近她平坦的小腹,整个人像是卸下了防备,只想在母亲怀抱里寻求安慰的孩子。
夏倾月到真没觉得温情,反而他的举动处处透着诡异,令全身上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他浑然不觉她的紧张,试探着温声要求。
“阿月,唤我阿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