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如一记重拳砸向夏倾月心尖。
她眨眨眼睛,讽刺的话憋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她原本准备好了很多的话要来咒骂他的,谁知道他上来就给自己道歉,她是真的吃软不吃硬呀。
“我有时候做事不太经过脑子,容易冲动,我也是第一次当人夫君,很多地方做的不太好,倾月,你多担待点。”他话里轻轻松松,夏倾月却听出了他的认真。
“我自小养尊处优,人人都要对我阿谀奉承,但是倾月你不一样,你对骂我,对我生气,在你身上我体会到了人与人之间很真挚的感情。”
他微抿了下薄唇,试探着抱住了她的,“那天是我不对,我喝醉了,说的话都不算数的。”他脸有点红,“你还疼吗?”
夏倾月被他这一句话弄得血液直冲脸蛋,羞红的不行,她端起胳膊肘来拄了下他的胸膛,“你说疼不疼,我都哭成那样了,你还不停下,嘴里还说那么讨厌的话,我能不生气吗?”
她瞪了他一眼,“最主要的是,你还不信任我,从宴席上那天就开始给我使脸色看,还说我什么……”
“我错了。倾月,我真的错了,我就是因为太在意你了。”厉暝池揽紧了她,“对不起,以后我会尽量控制我自己,所以这次原谅我行不行?”
“哪有那么容易呀。”夏倾月推开他,傲娇道:“你以为你说几句好话,我就能原谅你了么?你休想!”
她哼了一声,从桥墩上站起来,“你想让我不生你的气,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厉暝池连忙跟上去,黏在她身边,“什么算是诚意?倾月你别为难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可想你了。”
平日里冷傲的王爷此刻成了黏人的奶狗,夏倾月被他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离我远一点。”
“不要,对了倾月,你刚才去干嘛了?”
“关你什么事。”
“……”
身后看了全过程的两人已经可以做到面无表情,毫无波澜了。
若隐问:“你们刚刚去做什么啦?”
翠衣:“关你什么事?”
无端遭受到恶意的若隐感到委屈,“怎么了嘛,我有哪里得罪你了,你对我态度很恶劣哎。”
“我不仅对你态度恶劣,我还要打你呢!”翠衣一拳捶在他的胸口,“怪不得你今天旁敲侧找我打听,原来是为了让王爷过来,要是小姐知道是我出卖她,她又要骂我了。”
若隐左躲右闪,“诶呀,咱们这本意不都是为了主子好嘛。”
翠衣才不听他诡辩,追着他打,两人嬉闹着走远。
夏府夏重生辰宴。
自夏家被削之后,很多人已经陆陆续续断了跟夏家的联系,这次能来,也全都是看在三王爷的面子上。
夏重本意是想办个家宴就算了,毕竟家里的银两也所剩无几,谁知道玉小娘偏生要操办,将夏听雨带来的珠宝给典当出去换了银子。
生辰宴这天,果不其然来了不少的人,夏府很久也没有这么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