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墨已经被人按着跪在了地上,他听见厉暝池说:“张大人,方才可有听清。”
张远道:“回三王爷的话,臣听得清清楚楚,等回了皇城,定然如实禀报皇上。”
“这不可能,我的人呢,你你怎么会知道……”刘子墨在雨中嘶吼,自己从掌控者瞬间变成手下败将的落差让他无法接受。
若隐好心为她答疑解惑,“刘大人,你当真以为你同太子殿下的诡计能够瞒天过海不成?我家王爷早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你请的那些刺客,现在早已被我们王爷俘获,你就等着进京面圣之后被治罪吧。”
刘子墨面如土色,忽然间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仰天大笑,“你以为皇上会因你和张远的一面之词就治太子殿下的罪不成?那是景耀的嫡长子!”
有人给厉暝池撑来一把油纸伞,厉暝池居高临下的睥睨他,“刘子墨,你若是以为本王就只有这些,也未免太小瞧本王了。”
刘子墨呼吸一滞,“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是本王要问你想怎么样吧。刘子墨你身为景耀的臣子,自当孝悌为首要,而孝悌,对象是皇帝,不是厉正寒,你跟错了人,就别怪本王狠心。”
他挥了挥手,有人将刘子墨押送下去。
张远上前,“王爷,尚大人那里也传来捷报,咱们要抓紧时间回京了,莫要让那贼人有时间篡改证据。”
厉暝池眼底有运筹帷幄的风云之色,他桀骜勾唇,“回京。”
千宁乐这些日子有些心事。
心事源于厉景恒,她怎么觉得,那人现在对自己一点都不殷勤了?
她将此事说给陆江别听的时候,他正在给她削苹果,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苹果皮断了。
千宁乐没注意,依旧在滔滔不绝。
“你说他怎么回事?是不是有新欢了,之前恨不得天天往摄政王府跑,现在可倒好,半个月都不见他的人影。”
陆江别将削好的苹果放在盘子里,面色未见异常,“郡主的意思,是觉得有些想念二王爷了?那要不臣去给您将他叫过来陪您?”
“别了吧,我跟你订婚为的不就是让他死心嘛,现在他不来不正和我心意么?”千宁乐想要去拿苹果吃,却被陆江别一手格开。
她诧异的看过去,却发觉陆江别面无表情的看向她,“既然二王爷已经断了心思,那么我们的婚事也便作废吧。”
他这话让千宁乐毫无防备,明明上一刻他还在给自己贴心的削苹果,下一刻就已经变脸要跟自己解除婚约。
“陆江别,你是真心话?”
陆江别将苹果给她递过去,“自然,我们的婚事本就是假的,如此停下,也是情理之中,明日,我便向王爷请求退婚,日后郡主便可放心追求自己的幸福。”
陆江别很少有不笑的时候,就算是她有时候说他笑的假,他也毫不在意,好脾气到不可思议。
眼见陆江别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千宁乐一把将苹果拂落在地。
瓷碗苹果落地的声音格外刺耳。
男人离开的动作一顿。
千宁乐死死咬住唇,眼眶发红,“陆江别,你不要后悔!”
陆江别身形僵了下,没做任何解释,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