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月一怔,“不是么?”
当然不是!
就算是她给他吃的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可他就是受不了,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府外接近那些寒玖国的人。
那其中风险重重,没人能知道会发生什么。
更何况,他得到暗报,寒玖国使臣身边的侍卫并不简单。
但是一想到她是为了自己,他的怒气就消散了个干净,长叹了口气,“是,以后不准在这么做了。”
他牵起她的手,“以后有事我们一块商议,不准在私自做决定,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夏倾月心中一暖,点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下次她还会这么做,因为她知道,厉暝池一定不会允许自己独自一人冒险。
可没办法,他站在王爷的位置,在众矢之的,有些事情他没办法亲手去做。
只能由她代他来完成。
“查到了什么了吗?”
听他这么问,夏倾月才想起来今日的发现,她瞬间变得精神起来,“有的有的。”
两人边走边说。
“今日我去查看了下那些死尸的伤口,发觉死因是被一刀封喉,可据目击证人说,那晚同他们发生争斗的不过是三王府底下最普通的士兵,连佩刀都是柳叶刀,根本没办法做过干净利落一剑封喉。”
厉暝池听得拧眉,“对,本王也召见过他们几人,看过他们的武功,平平无奇,并无过人之处,那寒玖国的士兵既然是为了保护使臣而来,那么定然是挑选的出类拔萃之人才对,如何会被那几人一剑封喉?”
“这便是了。”夏倾月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你看,这是我从尸体口中提取的药粉,凭借我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这药粉同安魂草的药效为同宗,无色无味,服下后会使人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这药?”
“这药同安魂草不同的是,安魂草服用后会使人陷入沉睡,而此药会在身体不受控制之下让人头脑清楚,比安魂草要贵上十倍。”
厉暝池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几人的家境都较为拮据,如何买得起这般贵的草药,何况他们并非是深仇大恨,又何必散尽家财?”
“这条条种种都十分不合理。”夏倾月说,“很显然是有人想要将此事栽赃陷害给你,然后借机挑起你和寒玖国的争端,好让父皇降罪于你。”
厉暝池眸色变深,“我想,我应该知道陷害我的人是谁了。”
夏倾月心中也有了个答案。
前几日厉正寒醉酒之事被皇帝怒斥,心中不服,自然将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到了他们身上。
正好那日他们当街发生了冲突,给了厉正寒可乘之机。
夏倾月说:“现在只要咱们有一个人可以出府,请仵作验尸,同时去城外卖这种药的药材铺有没有同太子府的交易往来即可。”
摄政王府。
夜色苍茫,阴风萧瑟,树叶被吹得飒飒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