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走过来的二人,李启山眯了眯眼,待二人走进后行礼到:小侯爷,少夫人。
李兄不必如此多礼。薛止言将人扶到椅子处坐好,才回礼开口道:今日李兄怎么有空前来。
听闻少夫人受了伤便来瞧瞧,还请小侯爷不会介怀。李启山挑了挑眉,笑道。
我无碍,你走吧。蔺姝染瞧着二人满脸假笑,赶忙开口道。
怎能如此无礼?薛止言回头,定定的瞧着她,即是李兄来瞧夫人,便理应以贵宾之礼相待。转身笑着拱手:便不打扰你们二人叙旧,先告辞。说罢,便施施然的走了。
蔺姝染在心里啐了一口,叙旧?就是见过两面的人叙个什么旧。突然听到后面有阵轻轻的脚步声,若不她听力甚佳是绝不可能听到的。转了转眸子,睨了旁边的人一眼,冷冷开口:你来我府上做什么?若是你说的那样是来看我的,人你也看见了便走吧!
李启山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撇着她却满含笑意道:贵府就如此的待客之道,连口茶水都不给客人切上一壶?
却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腿折了,没法招待,想喝就自己倒,没人伺候你。
李启山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取了茶杯,将二人的茶杯都倒满,开口道:听说你伤了腿便来瞧瞧你。
你我二人还未相熟到如此地步吧。蔺姝染瞥了他一眼,冷冷一笑。
李启山充耳不闻,凑了上来,神神秘秘道:你和侯爷是不是还没圆房?
被这么一问,蔺姝染口中的茶水尽数喷在了他的脸上,怒道:你胡说些什么?此事也是你能打听的?
瞧着她的神情,伸手掏出了帕子,擦了擦脸,淡淡吐出了四个字,你在心虚。
瞪着眼举起了粉拳,起身欲揍他,却因为动作太大牵连着伤口痛呼着跌回了座位。李启山忙起身要查看她的伤处,刚伸了手就被蔺姝染一巴掌拍了回去。悻悻的揉了揉鼻子,坐了回去,慢慢悠悠的喝着茶水。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已为人妇,是振国侯少夫人,你且要注意影响。蔺姝染边揉着边呲着牙警告他。
李启山睨了她一眼,喝了口茶,眼里却是满满的掩盖不住地担心,见蔺姝染抬起了头,掩饰眼中的情绪,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今日听闻你收进府里一队侍卫。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眸子微微收紧,李兄的消息真真是灵通得很。继续揉着脚腕处,笑了笑道:碰到一些难民,瞧着可怜便收了做侍卫,谁知今日竟和这官府的官兵起了些误会,刚刚去了府衙将人带回来。
李启山点了点头,远远的瞧着这队人从府衙出来进了侯府,我还以为是侯府出了什么事,便跟上来瞧瞧。
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一事?
瞧你那一瘸一拐的样子,甚是蠢笨,不是受伤是什么?李启山笑道。
这话可把她气得直跺脚,怒吼道:李启山,你给我滚出侯府!我不想在瞧见你!
李启山忙起身陪笑道:我说的可是实话,你千万不要动怒。
并不想听任何的话,闭着眼睛继续说道,来人!将他给我赶出去!
少夫人消消气,我还有要事与您相商。李启山笑嘻嘻的商量着。
睁开眼,等待着下文。
夫人可真是尚未与小侯爷圆房?
蔺姝染咬牙切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起身举起了茶壶朝着他扔了出去!
待李启山走远了之后蔺姝染轻轻的咳了一声,他走了。薛止言便从里屋走了出来,你是何时发现我的。
冷哼一声,这点小伎俩可是难不倒她,不欲在此事做过多的纠结,开口问道:你可相信他说的话。
半真半假。
他可是那幕后之人派来的?
应当不是。薛止言默了片刻,才开口,瞧着他像是因你而来,而且你们二人怎么如此相熟。
蔺姝染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那人便是个见谁就跟谁相熟的人。眸子转了转:或许是仰慕你才来我这探听消息的,毕竟这街坊邻居的可还都传这你有龙阳之好呢!
男人慢慢的靠近,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慢慢的凑了过去,在堪堪要吻上的时候停了下来,瞧着她闭上了眼睛轻轻一笑,我是否有龙阳之好,夫人你还不知道么,刚刚听他讨论我们二人的私密之事,要不我们就圆了吧,省的下次你再回答不上来。
红了脸睁开眼,正好直视着他的眼睛,还未开口,嘴边却被轻轻地啄了一口,慌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薛止言笑意满满的退了几步,朗声道:还尚有事要我去处理,先告辞一步。瞧着她羞涩的样子,突然坏笑道:还请夫人一人慢慢回味吧。
蔺姝染朝着桌子伸了过去,没有拿到茶壶才想起来已经扔了出去,顺手拿起茶杯一蹦一跳的追着扔了出去。
管家瞧着自家少夫人的动作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